江义含反倒显得格外平静,他走到镇山虎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说道:“小妹已无大碍,我来这里也不是找你算账的,有一个要紧的事儿,需要你帮忙。”
“什么忙,义含兄只管说。”镇山虎吃力的动动身子,急切的说。
“那个救小妹回来的就是吉天佑。”江义含一说出这话,众人皆是一阵唏嘘,皆是一副“也只有她”的神情。
镇山虎却纳了闷,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天佑姑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骗过石清南那只老狐狸吧?”
江义含笑了,不愧是曾经认识石清南的故人,他将吉天佑如何救江义若的事情又详述一遍。
还未开口请求,镇山虎爽快的说道:“老兄有什么需要就直说吧,虎门山上下绝对配合,天佑姑娘是我们二当家的朋友,她救了二当家便是救了我们虎门山,你就直说如何相救就好,整个虎门山任你调配。”这样说着,大吼一声,“刘三儿,这些事情就有你协助,听清楚了没有?”
这但话一说完,震山虎满头大汗,脸色变得煞白,想来是扯到伤口了,刘三赶紧喊来大夫,众人退出去,留下空间救治病人。
刘三送江义含到寨门口,震山虎的话记在刘三耳边,他对江义含说:“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我们鼎力配合。”
有镇山虎和刘三的这些保证,江义含心满意足的下山去,他计划着该如何实施营救,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有没有联系上吉天佑。
吉天佑送走江义若后,被囚禁在一间密室里,石清南三番两次来催促,让她尽快说出飞鹰的所在,都被她打发走了,她说什么时候听到江义若安然无恙的消息,什么时候就带着他去找共党。
石清南也不敢怎么为难,派人好好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焦急打探着江府里的动静,早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当初干嘛要往死里折腾那个丫头呢,石清南无比懊恼的焦急等待着。
吉天佑吃了些点心,又要些茶水喝着,好不惬意,想到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好日子,更加觉得珍惜,她曾无数次想过面对死亡会是一种什么情景,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或许是跟自小的经历有关。
吉天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任何能让江府脱离干系的办法,呼天抢地的哀嚎着,也不知道江义若怎么样了。
这时密室的门打开了,吉天佑没有动,她觉得一定是石清南派来送吃的的,没有搭理,可是那人开了门进来,却径直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悄声问道:“姑娘是叫吉天佑吧。”
吉天佑依然闭着眼睛,一副不屑的神情道:“正是。”她真的是烦了这些人了,一会儿过来一趟,打着送吃的幌子其实是游说自己。
那男子见她说是,立马眉开颜笑,瞅瞅门外,依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让我来救你。”
“什么?”吉天佑立马翻身而起,仔细看看这个人,确实之前没见过,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石清南那只老狐狸派来试探自己的呢,于是掩盖一下自己激动的表情,淡淡的说,“我不用人救,有没有说谎,领个路而已,完事儿就不放了我吗?”
那人有些着急,他坐立不安的朝着门口来回晃动的人影小心张望着,“姑娘,情况紧急,我是江义含派来的,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带路,就吵着这个方向去。”那人递给吉天佑一张纸条,再瞅瞅门口,“时间不多了,请姑娘务必记着,最好能拖到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