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一会儿那人便起身,他揉揉发疼的脑袋,却笑了,逛惯了花柳巷的人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如此狠戾的拒绝,这比起半推半就更激起他的****。
“有意思。”那男人搓着手,又一次准备扑上去。
吉天佑眯着眼睛看他,竟然一点儿都不慌张,只待那个男人靠近,翻身躲过一劫,迅速跳到那人的背上,用胳膊狠狠锁住他的脖子。
“这次,看你还不就擒?”吉天佑得意的哈哈大笑,她随手摸过一段绳子,将那人紧紧捆住手脚。
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趴在地上,嘴巴里还堵着一团袜子,他就这么哀怨的看着倒床就睡的吉天佑,感叹自己的粗心大意。
江子离跟着牙崽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情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牙崽一下子扑倒那人身上,奋力撕扯着他的衣服,那男子两眼挣得如铜铃般大小,惊恐的挣扎扭曲,眼泪都要掉出来。
江子离由着牙崽胡闹,意识他知道牙崽的心性定不会真的要咬死他,二是江子离实在是气不过这货竟然敢打吉天佑的注意,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真是不知死活。
江子离抱着吉天佑走出去,将那人狠狠踢开,路过院子的时候,三姨太还趴在座子上乎乎睡着,江子离扭头示意牙崽,牙崽立马会意,上去朝着三姨太的脸撒了一泡尿。
三姨太被浇醒了,她模糊看到几个人影走出去,一时间缓不过神儿来,又听得屋里有人不停的踢凳子,扶着额头往里面走去。
结果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刚刚还仪表堂堂的男子现如今已难辨模样,屎尿被糊了一脸,不停扭曲着哀嚎。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姨太想到刚刚走出去的人影,匆匆追出去,可是此时的路上已经空无一人,连对门吉天佑的院子也是静悄悄的。
三姨太忍着恶心好不容易给那男子解开繁杂的绳索,那人急忙抽出手去摸一把脸上的****,开口骂道:“江子离这个混蛋,老子从此跟他势不两立!”
“二……二爷来过了?”三姨太的神经立马绷紧,她拍拍自己的头也骂道,“真是昏了头,关键时刻竟然把他给忘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脸****的男子不屑地说:“你怕他,我可不怕,敢坏老子的好事儿,就等着栽跟头吧。”
三姨太没有吭声,懊恼着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招惹了江子离,早就看出他对吉天佑的心思,却偏偏不知死活打起她的主意,这下子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她不禁哀叹一声,要是搁以前被他记恨也就罢了,偏偏前不久自己的把柄刚刚落在他的手中,只要他讲证据摆到台面上来,卷铺盖走人都是轻的。关键是她这一把年纪年老色衰的,难不成还能再干老本行不成?
三姨太想到两个主意,一是让人整垮江子离,她看看面前的屎人,顿时否定,变成了一个,那就是亡羊补牢,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这人的身上,再将自己撇干净,装作不知情的去道歉,也许可以求得个原谅,剩下的只能是投其所好,既然江子离喜欢吉天佑,那就努力凑合就是了。反正这些年财产也暗中扣下不少,他俩真要成了,等到要分家江子离还不得念她的好?
这么想着,三姨太的心定下来,她好言相劝遣走了那人,这身脏衣服和凌乱的发型也不换,狼狈不堪的去敲江子离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