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吉天佑拍着萧潇的肩膀,不住的安抚。
萧潇抬起哭红的眼睛,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回去告诉那个人,我萧潇绝不相救!要是震山虎死了,我殉情。”
“这……”吉天佑从没有见过如此烈性的女子,她很难讲这些话和眼前这个较弱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她明明爱那个人,可是她就要看着他死。
吉天佑不明白这是对他的报复哀怨,还是对自己的惩罚。她想起苏小蛮,如果他有难,她还是会相救,却不再是奋不顾身了。
“我只问你一句,这些年他可娶了别人?”终究还是放不下吧,似乎所有女人都会纠结这个问题,在她不爱或者不见的日子,他爱没爱过别人,她们只想听一种答案,没有。似乎只要没有,便是证明自己还存在于那个人的心里,可是她们从来不想,即使没有,他不爱她,从未改变。
吉天佑努力想了想,记忆里倒有几次。虎门山的手下嚷嚷着给大当家抢姑娘做压寨夫人,于是摇摇头,笃定地说:“没有。”
她想,至少可以用这个来安慰一下萧潇的激动情绪。
“哼,没有,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萧潇甩出了那封信,吉天佑接过来一看,自己清秀,以旁观者的身份讲述虎门山及震山虎的危险境地,字字恳切,请她明后日出来一叙。
这是陆影儿的字迹,吉天佑认出来了。
为避免萧潇乱想,吉天佑忙解释道:“难道小姐没有听说过虎门山二当家雪花蔓吗?这可能是她的字迹。”
“雪花蔓?哈哈哈,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娶别人?就是为了这个贱人!”这个时候的萧潇几乎不能用不平静来描述了,咆哮,愤怒,不可遏制。
吉天佑慌了,她一边去捂萧潇的嘴巴,一边惊慌的往外面看有没有人来。
“啊,我的手。”吉天佑的手被萧潇狠狠咬了一口。
“你跟她们是一伙儿的,不,不对,你有可能就是雪花蔓,来人,来人呐,抓土匪……”萧潇的情绪忽然失控了。
“怎么办,怎么办。”情急之下,吉天佑拿起放在床边的木凳,一下子扔了下去。
萧潇应声倒地。
吉天佑颤巍巍去摸摸她的鼻子,还好还有呼吸。
她想夺门而逃,可是院子太大,还有守卫,路也没记熟,出去只有被逮住。
在屋门口停下来,回来给萧潇盖好被子,收拾了现场,假装她是睡着了,奇怪的是,萧潇刚刚那么吵,李副官却始终没有出来瞧一眼,这不太正常。
“难道是大叔已经闯进来了?”吉天佑装着胆子,推开了门。
“呜呜”李副官被五花大棒的绑在椅子上,见吉天佑进来,还以为见到救兵,兴奋地发这声音。
再去看一旁,江义含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台灯前看着书,就好像是在自己书房里,那么惬意。
见吉天佑进来,头也没抬说道:“一个病秧子,磨磨唧唧搞那么半天,真是蠢。”
这个大叔总是有这种想让人吐一口血的本领,吉天佑撇撇嘴说道:“既然你早得手了,怎么不去帮我?”
那人终于抬起头,微微一笑:“我从来不打女人。”
吉天佑大摇大摆的出了门,是借着刘妈的幌子。她没有问江义含对李副官做了什么,觉得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