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佑跟着赵烟素在李大户家呆了一天,吃吃喝喝还受着李大户媳妇儿的不间断白眼儿,可是赵烟素只字不提收购棉花的事儿。
吉天佑将赵烟素拽至一边质问道:“你打什么算盘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是危急时刻,你晚行动一天就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哦,我的算盘?那你说说我打算怎么样啊。”赵烟素的关注重点全然不在怎样帮忙度过危机上面。
吉天佑急了,她冷言道:“江府受难对你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你,在二爷到来之前帮他把事情解决了,他绝对会对你另眼相看。”
赵烟素却笑了:“说你不解风情还真是个榆木疙瘩,谁要他另眼相看了,我要的是他迷恋我的人,而不是看重我帮他做了什么事儿,我在他的眼里只能是女人,而不是下人。”
赵烟素越说吉天佑越是气愤,她气呼呼说道:“明天开始我就去村里探查情况,李大户家就交给你了。”说完匆匆就走,道不同不相为谋,古人说的话原来是这么有道理。
赵烟素咯咯笑起来:“怪不得苏小蛮不喜欢你,知道他只碰我一次便魂不守舍的原因了?”
吉天佑真想一拳打爆她的头。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贱人。
看着吉天佑仓皇逃跑的身影,赵烟素的戏谑停在脸上,曾几何时她也同吉天佑一样单纯率性,可是现在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这姿色。
吉天佑围着附近的农田仔细搜查,认真登记,两天下来,连附近六七个村庄加上大致有三百亩棉田。一亩按2oo斤的产量,五百亩便是六万斤,应该够商号支撑到下一年吧,吉天佑心里没有底。
就算按照高价收购,每亩四百文钱下来肯定能能打动棉农的心,那么江子离只需出3万大洋便可化解这场危机。想到这里吉天佑激动地在炕上跳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有听到花这么多钱还能笑的出口的时候。
这时她的门吱扭着想了一下,从窗棱看去却是苏小蛮的母亲。吉天佑赶紧迎出去,不受待见归不受待见,可毕竟是个长辈,何况还有曾经的情分摆在那里。
“婶儿,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好久不见,苏母的头白了不少,以前的冷厉也消磨殆尽,看来这阵子为担忧儿子吃了不少苦。
苏母尴尬的笑笑,本想开口相求又觉得抹不下脸,只得背过头去淡淡的说:“我家小蛮喊你去......”竟莫名的红了眼圈。
吉天佑这才想起苏小蛮来,说也奇怪,竟然回家这么多天都没有去想他半点儿。
吉天佑连忙安慰道:“婶子别难过,大夫说过只是皮外伤,小蛮调整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苏母泪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她第一次觉得吉天佑竟然不那么讨厌了。因为现在她满腹的怨恨都转换成那个害苏小蛮魂不守舍,还差点儿残废的赵烟素。
吉天佑迈着轻快的脚步去往苏小蛮家,苏小蛮正半躺着称职的当着骨折病人,见天佑来了扯着嘴笑笑,他脸上的淤青还在好在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