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也知道这个香囊,所以才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送来的宫女说了,这是夹在柏峤的衣物中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想而知,她本想推个干净,却又见明月那般慌张,便道:“臣女也不知这香囊是谁的,只是这香囊如此精致,不是一般人所有,公主也不曾有过这种香囊,想来是静妃娘娘所有吧。”
静妃听了一语不发,只是笑,然后上前将香囊拿起来看了看,笑道:“本宫不曾佩戴过这个香囊,不过明月替本宫绣过两个香囊,其中一个便是花开并蒂花样的,明月不会连自己的针线都认不出来了吧?只是这香囊本宫又转赠给别人了。”静妃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窥探着柏弈的脸色。
明月一听这话,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去了,她本以为静妃让她绣香囊便是奇耻大辱了,没想到静妃更是大胆将她的闺阁针线转交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再无其他,铁定的是柏峤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明月楚楚可怜看着柏峤,眼神中带着恳求之色,只要柏峤不要承认就好。
柏峤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香囊让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家的焦点,在他内心中,也不屑这个香囊,只是明月平时都是一副清高样,现在才肯低下她的头颅,这让柏峤有一种快感,她越是不想让他承认,他偏要背道而驰,“是本王的,因为这是出自月儿之手,所以本王才贴身收着。”
“正是呢,这香囊本是明月孝敬给臣妾的,谁知道王爷见了喜欢,便要了去,没想到王爷是个有心人,日日贴身收着。”静妃本想在明月落水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撮合他们,但是没想到柏峤在关键的时刻却又承认了,这让静妃欢喜不已,虽说利用明月落水也能强硬地将他们绑在一起,但毕竟没有保障,有了这个香囊就不一样了,于情于理他们都是一对璧人,她只需来个顺水推舟。
静妃说的是之前的事,柏峤听了也不反驳,也的确如此,在今天以前他的确对明月十分喜爱,有如珍宝,只是今天之后,明月在他心里犹如敝履。
柏峤和静妃一唱一和,明月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撇清着,“皇上,臣女不知情的。”
“是这话,”静妃听了,并不反驳,更承认了明月的话,又道:“可见王爷对明月是情根深种啊,说起来他们两个也十分般配,王爷喜欢明月,明月的香囊到了王爷的手里,这不是缘分么?更有刚才王爷的英雄救美,大家有目共睹,他俩也算是生死与共了,不如皇上赐婚,也好成全一段佳话啊。”静妃几乎是闭着眼咬着牙说的这段话,反正在场的人都看见是柏峤把明月救上来,他们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悠悠众口怕是封不住了,明月的清誉只怕也交代了。
柏峤见静妃把他和明月说的情投意合,生死与共,心里很不舒服,他小心地看了云眠一眼,生怕云眠听了生气,但见云眠并无不妥,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又因为云眠的淡然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