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峤见云眠不乐意了,也放下手中的鱼竿,坐到云眠的旁边,道:“鱼和人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是你笨,不知道鱼钩上要上鱼饵。”真是傻瓜,鱼儿之所以上钩也是为了一口鱼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懂了这个道理,我还赢不了你。”云眠这才明白鱼儿不上钩的原因,顿时又有了精气神儿,赶忙对身边的宫人道:“快给我拿些鱼食来,待我重振旗鼓,再战一回。”
柏峤摆了摆手,让人把装鱼饵的罐子捧来,指着罐子对云眠道:“不忙,你先看看你敢不敢下手再说。”
云眠满不在乎地看了柏峤一眼,鱼饵有什么敢不敢下手的,她虽然是千金小姐,可还不至于被他如此小瞧,“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尊贵的王爷就让你,”说着便不以为意伸手往罐子里去拿,这和她平时所用的鱼食还不一样,触摸到里面有湿湿滑滑的、软绵绵的东西在蠕动,实在吓得不轻,尖叫一声,一边跑一边甩手,后怕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柏峤恶作剧的念头腾起,伸手从罐子里抓了一条蚯蚓两指捏着,递到云眠眼前,道:“就是它,没什么可怕的,来,你去穿在鱼钩上,咱们再来比试一回。”
云眠虽说儿时调皮,可也没有玩过这等虫子,在云眠眼里,这蚯蚓就是刚孵化的小蛇,眼看着柏峤把它凑到眼前,心底发毛,哭喊着避开,“拿开,我害怕。”
柏峤虽然怜香惜玉,可到底玩笑起来没有度,他高兴看云眠六神无主楚楚可怜的样子,见云眠这般,不但不拿开,反而要凑到她面前,公主和明月见了,也纷纷躲避,云眠无处可躲,几近崩溃,最后窝在一台阶处捂着脑袋哇哇大哭,也不敢露头露手。
柏弈和静妃姗姗而来,迎接他们的不是欢喜的笑声,而是凄厉的尖叫和无助的哭声,他皱了皱眉,问守在一边的宫人怎回事。
这宫人便把刚才的经过给柏弈说了,柏弈看了柏峤一眼,和静妃到亭内入座了。
“皇兄,您怎么才来。”大伙儿见柏弈来了,虽说一些规矩可免,可是这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柏弈从鼻子眼儿里唔了一声,道:“不必拘礼,你们随性了玩,不必理会朕。”
柏弈话是这么说,可是谁又敢真的把他晾在一边,柏峤提议道:“皇兄,要不咱俩比试一下吧。”
“正好,”柏弈爽快应战,准备好渔具,这才又问:“咱们得下个赌注,不然玩的不起劲儿。”
“输了的任罚。”柏峤也是个爽快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