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黑,明月也不敢东张西望,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小声道:“反正皇上要去上驷院,消息可靠就行了,你就不要啰里啰嗦了好吗?还嫌我不够紧张。”
云眠听了无不信服,由衷地佩服明月,夸赞道:“月姐姐,你真行,连这都能打听出来。”
明月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她花了许多功夫和银子才得到的口信,还是从建福宫的一个看门小太监那里得来的消息,至于那个小太监在哪里得来的消息,不外乎赵寿全那里,赵寿全嘴巴可紧啊,这一定是他吩咐的时候不小心露了一点儿口风。
“月姐姐,就算皇上真的要去上驷院,可是咱们去,那些守门的不会抓咱们吗?”云眠还是有诸多的担心啊,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逮着人几拳能要人小命,更何况她们两个小女子啊,那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明月却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不管是什么世道,有钱和权便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那些人虽然当差小心,但也不是石头,他们的月例少,又没有油水,少不得要动心。
当云眠明月两个战战兢兢地来到上驷院的时候,果然没人看守,姐妹两个顺利的溜了进去。
云眠一进去,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月姐姐,咱们到哪儿等皇上啊?”
明月拉着云眠悄悄往马厩去了,大概是因为柏弈要来的缘故,各处都早已点了灯,有了灯便不再有那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月姐姐,你说皇上来马厩干什么呢?”云眠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柏弈没事会来马厩呢,就算他真的想骑马,大可以天亮了再来啊,何苦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明月没有工夫搭理云眠,在马厩前认真地数了数,然后停在一匹马的面前,将那匹马牵了出来,像是对马说又像是对她自己说:“就看你了。”说完便笨手笨脚地把马匹拉了出去。
云眠看着远走的明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月就这么把她晾在这里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她可是陪明月的,人家待会儿就要得到恩宠了,她一个人杵在这儿算什么?被发现了还得受罚,“哎。”总不能一个人先回去,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月这显然是重色轻友。
既然要等,那就等吧,云眠无聊,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些骏马的身上,每一匹马都健硕,在微弱的灯光下,可见发亮的毛皮,马栅外还放着一些草料,良工想,这一定是为柏弈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