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实在有些不明白,在颐和轩那么好的机会,娘娘就白白放过了。”慧心不得不说,她跟了静妃也有半年了,实在看不出静妃有什么头脑,只是一味地好强,如果不是皇后贤良,皇上宠爱,哪里还能活着。
静妃一回想,下午慧心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确是在给她递点子,她只想着把柏弈带走,也没顾得上那么长远,现在也是悔之晚矣,“要不,下次咱们再来一次?”
慧心听了噗嗤一笑,给静妃端了一碗红糖熬姜水,已经打草惊蛇了,明月那么聪明的人恐怕也意识到了,以后定会加倍小心,“娘娘别着急,咱换一个法子就是了。”
颐和轩的芙蓉花已经开了,宫里的匠人照顾的好,那些花一朵赛一朵,云眠每天伺候完公主就对着那满院的芙蓉花发呆,在宫外待得久了,越发觉得宫里乏味了。
淮王柏峤最近也常常进宫,因为太后久病未愈,柏弈命他随时入宫,也好侍奉在侧,这对柏弈来说很好,即可以尽孝,又可以找机会见明月,两不耽误啊,这天,柏峤在寿康宫里陪太后说了一会儿闲话,待太后睡意上来,他便辞了出来。
本来柏峤是想找柏弈说说话的,再拉着柏弈一块儿去颐和轩,毕竟他一个人去也不方便,一问才知道柏弈去了储秀宫,他笑了笑,便往储秀宫去了,按理说亲王是不可以私自到后妃宫中的,可是因为柏弈在那里,便也没什么了。
守宫门的一声吆喝,柏峤就兴高采烈地进去了,静妃说柏弈正在午睡,当真是不巧了。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啊!”柏峤叹了一声,他没有胆量把柏弈从温柔乡叫醒,便准备返身出去。
静妃连忙叫住柏弈,让慧心上茶水点心,热络地招呼道:“王爷既然来了就坐坐,皇上就要醒了。”
“也好,”楚凌见静妃这么热情,且他也不想这么来回地跑,便坐下了,喝了口茶,“待皇兄醒了,便与皇兄结伴去看容珍。”
静妃冷哼了一声,颇有深意地看了柏峤一眼,他说话的时候那两撇八字胡一动一动的,着实有趣,“王爷倒是关心公主啊。”楚凌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慧心不说是多么美艳动人,可也算是秀色可餐,她上茶点的时候静妃偷偷观察了一下,柏峤没有多看慧心一眼,看来他的那颗多情的心也被颐和轩的狐媚子给收了,还真打算洗心革面,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这柏峤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油腔滑调道:“关心容珍的人多了,本王就不凑热闹了,本王心系着本王的终身大事呢,”柏峤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只可惜啊,本王喜欢的人像带刺儿的花,扎手啊,你说本王如何是好啊?”
静妃银牙欲碎,真不知道明月有什么好的,这天下最尊贵的皇上和王爷都喜欢她,不过面上却笑着,“带刺儿的花儿才香嘛,王爷这样的人,什么好花儿没见过啊,若是这花儿不扎手,指不定王爷还不稀罕了呢。”
“静妃娘娘说到本王心坎里去了,”柏峤没想到静妃几句话直说中他的要害,当即一拍大腿,叠声附和着,他还就是那样的人,越是不容易得到他越是感兴趣,“本王志在必得啊。”
“本宫这里有样东西,不知道王爷是否看得上眼。”静妃见柏峤有这么大的决心,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他还不知道柏弈也看上娄月了吧?但是她有意帮柏峤一把,要是能顺利地把明月推到柏峤的怀里,那不就断了柏弈的念想了吗?人家两个你情我愿,就算柏弈是皇帝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