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弈听了没说话,只看了眼云眠,云眠很紧张地双手握着,嘴唇紧抿着,很明显她也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沉陷的不止公主一个啊,他不知道陆黎有什么本事,能让两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爱上他,心里没来由的气氛,”想都别想!”
“为什么?”公主没想到柏弈会一口拒绝她的婚事,眼泪夺眶而出。
云眠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甜蜜。
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公主在寿康宫里哭着不肯走,反正不管怎样就是想得到陆黎。
太后见公主这么难过,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一边忙着派人去打听了陆黎的背景,一边派人叫了皇后,既然她说的话柏弈不听,她就只能找皇后帮忙了。
皇后回到永寿宫,就让贴身宫女旃玉去请柏弈,然后亲自下厨张罗了拿手好菜来。
柏弈对于皇后从无拒绝的,虽说实在没有心情,也并不拂其好意。
“皇上,看您眉头锁的紧,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皇后斟了杯酒递与柏弈。
柏弈看着酒杯一愣神,“没有,”酒能解愁,也能添愁,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咱们的永猎可还好吧,朕近日忙,也没顾得上看他。”
“皇上放心,永猎奶娘带的好好儿的,”皇后笑了笑,又说了些娘家的新鲜事儿,什么大哥家的庶女出嫁了,什么姑表姐家得了个胖小子啊,“皇上,前两日臣妾杖毙了静妃的宫人,罚了静妃一年月例禁足半年,皇上可有斟酌的。”
柏弈从来都不怀疑皇后的办事能力,既然皇后有此决定,你就一定有原因,“你看着办就是了。”
“不管怎么样,皇上还是该去看看,让她知道皇上惦记她,她身边少了贴身伺候的,皇上瞧着给一个。”皇后万事都是周全的,她不敢贸然挑人去,免得让人以为她在布眼线。
柏弈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
皇后又给柏弈布菜,拉起家常,“永猎老是喊着无聊,宫里的孩子太少了,兰嫔的孩子也才两三个月,哎,说起来,这些王爷公主的也都到了适婚的年纪。”
柏弈听她话中有话,料着是受人所托,本不欲对付,又想着她也是尽本分,便接着道:“是啊,我这些兄弟妹妹们也该有去处了,头一个要紧的还是容珍。”
皇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柏弈,也不懂柏弈是个什么意思,忐忑地说:“皇上,臣妾有件事儿要说,要是说的不好,还请皇上原谅。”
“你说。”柏弈让皇后说。
皇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这才道:“其实,臣妾是想跟皇上说容珍的事,估计也瞒不过皇上,容珍心大,王公贵族早就被她一一排过了,没有一个合眼称心的,如今看上了陆黎,若是错过,可耽误她一生啊。”
柏弈听了冷笑一声,反问:“一个早已成婚的人值得她那么日思夜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