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岑母的肩膀,安慰她说:“小非能理解我们的。”
岑母心中依旧不太能放心,他们总跟岑非说自己为了能让他过更好的生活所以不能经常陪伴着他,但其实这些话更像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到达他们这个高度已经可以不用这么每天都在奔波中了,但人总是贪心的,有了十万不够想要百万,有了百万不够还想要千万,为了这些只能忽视自己的家人了。
他们回到家后,岑母换了拖鞋,脱下身上的驼色大衣,上了二楼,岑非卧室的房门没有锁上,她轻轻地推开门,顺着门缝看着房间里的情形。
她看到她的小非与另外一个男孩躺在一张床上,那个男孩将岑非搂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还在熟睡中。
岑母松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悄悄地将岑非的房门关上,自己下了楼给他们准备早餐去了。
当梁译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看见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应该是岑非的父母,他们听见梁译秋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向已经走到楼梯中间的梁译秋,等到他下来后,岑母先开了口,笑着问他:“你是小非的朋友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带朋友回家。”
梁译秋点了点头,脑子还有点混沌,昨天晚上他刚同岑非上了床了,今早就见到人家父母了,这个发展速度让他稍微有一点点不能接受。
岑母接着问他:“早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吃吗?还是要等一会儿?”
“岑非还在洗澡,等等他吧。”
这一个早上梁译秋都是浑浑噩噩的,并且不时会发出一声傻笑,做题的时候也都是心不在焉的,把手里的笔咬了半天也写不出来一个字。
岑非都已经写完两套卷子了,再一抬头发现梁译秋的眼前还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张,问他:“你这张卷子怎么还没写完?”
梁译秋被岑非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卷子就被岑非给拿了过去。
岑非看着梁译秋的数学卷,眼睛上的两条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把卷子往桌上一拍,问他:“你前边十二道选择题错了一半,怎么回事啊?”
“呃……”梁译秋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告诉岑非自己在想昨天晚上和他睡觉的事吧,他把卷子拿了回来,赔着笑脸安抚岑非说:“我马上改马上改,宝宝别生气啊。”
“你叫我什么?”岑非瞪着眼睛问梁译秋。
刚才的那一句宝宝完全是梁译秋在无意识间顺嘴秃噜出去的,他捂住自己的嘴,使劲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开始做题了。”
过完了元宵节全体高三就开学了,开学考试中梁译秋的成绩已经冲到班级第三,要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六科成绩加在一起都没有超过三位数。
开学考试后的没几天梁译秋的班级里转来了一个艺术生,是个男同学,学画画的,有点忧郁敏感,在某一方面与岑非还有些相似,而这些都是梁译秋告诉岑非的。
岑非一直没能见到那位男同学,直到清明节放假的时候,他在学校门口等梁译秋,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男同学,他缩着肩膀低着头,与梁译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岑非忽然知道他来这个世界的原因了,原来他并不是多余的存在,他的存在是为另外的人制造美好的邂逅。
在这个世界定好的剧情中,他同样与梁译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梁译秋为他生命带来阳光与温暖,而后来,他把这些都给了另外的人,并渐渐与自己疏远,那个人就是梁译秋班级里新来的那个转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