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过头再偷偷瞧上两眼。
而岑非对这些一无所觉,他好像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美景当中,远处采莲的姑娘撑着小船从桥下缓缓穿过。
桥上来往的人似乎多了些,推推嚷嚷地将岑非挤到了一边,他皱起眉头,神色间多了几许的嫌弃,把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转过身便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岑非有些茫然地回过头,见到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枚环形的玉佩举在自己的面前,他露出了一口白白的牙齿,笑着对自己说:“这位兄台,你的玉佩。”
这一天的阳光正好,清风徐徐而来,水面泛起波纹,水中的荷花摇摆着自己婀娜的身姿,荷叶上的水珠折射出好看的光,但马上就被蒸发掉了。
桥上人来人往,姑娘们撑着各种颜色的纸伞说说笑笑着,而桥下采莲姑娘的歌声似乎也更清脆婉转了。
岑非赶紧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间,腰间的那一枚环形玉佩果然已经不在了,想来是刚才在人多拥挤间被小贼给顺了去,岑非接过年轻人手中的玉佩,笑着向他道谢。
年轻人有些羞涩地摆摆手。
岑非低笑了一声,将玉佩重新挂到了自己的腰间,抬起头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的年纪看起来要比自己小一些,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普普通通的,但是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却是极为有神,仿佛能够射出光来一般。
岑非又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拱了拱手,道谢道:“今日多谢兄台了,这玉佩乃是我祖传之物,若是丢了在下怕是无言面对家中各位族老了。”
年轻人的神色更加局促了,他应该是个该从家中出来闯荡不久的,他郑重地对岑非说:“兄台客气了,只是这祖传之物兄台以后还是妥善保管为好。”
“多谢兄台提醒,以后会注意的。”
岑非说完后就看着年轻人的眼睛不停地瞟向了自己的腰间,他有些疑问,但随后便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年轻人的意思,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攥在手心里,笑问年轻人,“这样可以了吧。”
年轻人被岑非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岑非倒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挺有趣的,主动开口说:“今日多谢兄台,我请兄台吃顿饭吧。”
“不用的,只是小事一桩。”年轻人连连摆手。
岑非很清楚该怎么治这些一本正经、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当即便激他道:“兄台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年轻人摇着头,神色更加窘迫了。
岑非却没有丝毫的心软,继续道:“如果兄台不是看不起我,怎么连同我吃一段饭都不肯呢?”
年轻人嘴笨得厉害,面对岑非毫无道理地言论竟然只会摇着手说:“我不是,我没有……”
不等年轻人把话说完,岑非向他一拱手,报上了自己的名来,“在下姓岑,单名一个非字,徽州钟离人士。”
年轻人也不知道岑非怎么忽然介绍起自己来了,只好也介绍自己说:“在下姓卫,名方承,师承云冠派。”
云冠派可算得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比什么白沙派也正经多了,岑非的嘴角扬了起来,“原来还是师出名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