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的声音中带着哽咽,风也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岑默低下头,嘴角勉强扬起了一个弧度,说:“记得带他在他面前多提提我,带他回来看看我,要不他又该忘了我了。”
“你们都走了啊……”这一声感叹凄凉无比,然而他的弟弟再也不会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了。
岑默在墓碑前跪了很久,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一步一步地下了山,开车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中。
只是这个家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易舟是在九月份的时候从国回来的,那时候酷暑刚过,瑟瑟秋风吹落了一地黄叶。
不知道粉丝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一抵达机场就被团团围住,还有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不停地向自己提问。
陈易舟只能端着笑脸应付着这些记者。
好不容易从机场离开了,陈易舟打开自己的手机,却没有发现来自岑非的任何消息。岑非从他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陈易舟也曾给他打过电话,给他发过微信,但都没有回应。
他以为岑非只是因为唐诺溪那件事所以还在生他的气,便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神采奕奕地来到岑默的公司,想向他打听岑非最近过得怎么样,顺便想让他帮自己跟岑非带给话。
岑默对他的态度异常冷漠,从他进了岑默的办公室以后,岑默只抬头看过他一眼,便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陈易舟有些尴尬,但还是开了口,向岑默打听起岑非的事来。
听陈易舟向自己问起岑非,岑默眼眶瞬间又红了,不过他没有抬头,陈易舟自然也察觉不到,岑默冷冰冰地问他,“陈先生来找小非做什么?”
陈易舟想说“我想他了”,但是这话说出来又觉得未有些掉价了,毕竟前一段时间做错事的那个人又不是他,他是希望岑非能够在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反省一下自己的。
于是陈易舟笑着说:“很久没见他了,想要请他吃顿饭。”
岑默听出陈易舟话中的笑意恨不得将手中的文件甩到他的脸上,但还是忍住了。
他曾经用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明白他的宝贝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离他而去。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回忆起那一天,他在后面听见岑非对陈易舟说,如果带走唐诺溪,他会死的。
那个时候,他和陈易舟都没有当真。
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这种荒谬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
但他的非非还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必了,非非不会想见你的。”岑默的态度依旧冷硬。
陈易舟的眉毛微皱,心中也多了几分不满,但还是礼貌地向岑默询问道:“岑先生何必这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陈先生没有错,陈先生很好。”岑默把手中的文件又翻过了一页,“我只是觉得你跟非非不合适,陈先生以后不必再来找非非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陈易舟问。
“没什么意思,陈先生请你离开吧。”
说到底,岑默还是有些怨恨陈易舟的,如果陈易舟那个时候没有离开,非非的病情也许不会那么严重。
如果陈易舟从来不曾在非非的生命中出现过,也许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