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并没有难过太长时间,那些剧情都是以后的事,况且这个世界里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哥哥,就算只是为了岑默,他也会坚持下去,珍惜这一次可以寿终正寝的机会。
如果所有的剧情都结束后,他在某一天将陈易舟也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个机会。
吃过饭后,岑非像往常一样同岑默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他拿起床头的钢笔开始记录这个世界的剧情来,等到他写完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
他本来是想在今天将前世的记忆也全部都梳理好,记录下来的,现在看来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至少这两天他还不会忘记那些事。
第二天岑非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岑默看着他眼睛下面的两团乌青色,压低着声音问他,“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游戏了?”
岑非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来解释来解释为什么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晚,只好默认了岑默的说法。
岑默也舍不得对岑非发火,只说了一句,“以后别玩那么晚了。”
岑非小口喝着碗里的粥,答了一声知道了。
等到了剧组后,陈易舟看着岑非脸上的熊猫妆,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问岑非,“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岑非对着陈易舟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打了个哈欠,泪珠从他的眼角渗出来,陈易舟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纸巾,将他眼角的水痕给擦干净,把剩下的半包纸巾塞到了岑非的手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向江导给你请个假。”
岑非拒绝了陈易舟的提议,他搓了搓手,问陈易舟,“我能去你的化妆间吗?”
陈易舟知道岑非有自己的化妆间,但他也不问岑非原因,当下就应了他,“当然可以。”
江望远坐在摄像机前一直等着他们两个从化妆间里出来,今天的这场戏拍得是钟易得知忘声的死讯后的状态。
摄像机前,忘声跪坐在钟易的面前,仰着头看着,轻声唤道:“师父,饭好了。”
钟易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忘声,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他抬起手想要碰一碰眼前的这个人,却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回了手。
他的小徒弟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只不过个幻象罢了,忘声再也不能回来了。
钟易从塌上站起来,他闭上眼,长久后又睁开,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一片清明。
岑非的戏份到这里拍得差不多了,在整部电影中他出场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分钟,但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演戏来的。
江望远刚一喊完卡,陈易舟就抬手笼住岑非头发下那两只冻得通红的耳朵,眉眼间带着些许的笑意,问岑非,“好点了没?”
岑非的脸瞬间变得比耳朵还要红,他有些慌张地低下头,不敢看陈易舟,嘴里嗫嚅了两句,陈易舟也没太听清楚。
等陈易舟觉得差不多了,在岑非的耳垂上捏了两下,松开了手。
助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作为单身狗的心态要崩了,当即掏出手机,不顾严寒向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