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她家祖传的玉佩交予他做信物,她以为他会来,带她逃离这被别人计划好的人生,她苦苦等待,最终那人却失约。
仔细说来,那也算不得失约,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表露过心迹,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念着以往的种种,尤其是那昏yín的皇帝,对她的身心都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这样的她,还念着那个人做什么,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眼泪不断的滚落,南宫玉璃颤巍巍的四下寻找,终于见到站在自己身边那侍女手中的剑,便想上去夺。
那侍女可不是普通的侍女,正是花昀烨的贴身侍女,她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南宫玉璃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反拧在身后,疼的她眼泪更加汹涌的往外冒。
屈辱、委屈和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终于忍不住的呜咽着哭出声音。
花昀烨的眉心几乎全都拧在了一起,银牙紧咬着回头恶狠狠的看向她,“想陪那男人下黄泉不用这么着急!凌芸,把这个疯女人送去她该去的地方!”
凌芸显然愣了一下,这种关键时候偏偏要自己送她出去,又没说清楚该送她去哪,但毕竟是多年的贴身近侍,多少还是能揣摩出她的一些心思,应了一声,便拉扯着南宫玉璃出了大殿。
凌芸的手力比较大,显然是经过多年的训练,此时捏的南宫玉璃手腕发疼,可她一直忍着没有出声,从小她便善歌舞,学习音律,更多的是讲求平衡与美,从未接触过武功一类,所以这对于她来说,就是逃不开的锁链一般,如何挣扎都是无用。
自己会被押进天牢等着被处死?还是被关进冷宫面壁度过余生?亦或者像花昀烨所说,让后宫里的嫔妃们全部陪葬?她做得出,也有理由这么做,她既然无法得到所有人的敬,那就要所有人都惧她。
虽然同在后宫多年,但她们却没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对她的了解,她隐藏的太深,以至于连那皇帝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们这是去哪?”南宫玉璃看着熟悉的廊道,愈发的疑惑。
拽着她的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将她扯到一座宫殿的门前,推开大门,然后又将她推了进去,“不要坏了主上的好事,不杀你就已经要感恩戴德了,若是再敢踏出这大门一步,我定要你人头落地。”
南宫玉璃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就在她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门口突然多了两个黑衣人,那目光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而她们的手全都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上,时刻准备出鞘杀人。
南宫玉璃战战兢兢的退了回去,跌坐在床上,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她自己的寝宫,她不明白花昀烨为什么要把她送回来,是真的不杀她,还是想要将她作为人质来要挟南宫一族?
她不懂,也实在不想去想,只觉得疲惫,生无可恋,死不足惜,她从最开始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像是个物件似的被人送出去,然后为家族换来客观的收益。
忽然的,她竟然有些羡慕花昀烨,也许对于她来说,现在她自己的命运,甚至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牢牢的抓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