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就能猜得出那皇贵妃手段了得且蓄谋已久,但她背后究竟有着怎样强大的势力,仅凭镇东候一股怕是不敢如此猖狂挑衅,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时候自己一介文官,只能选择站稳一颗大树了。
“右相,你竟敢向弑君夺位的逆贼求饶!枉陛下一直厚待于你!”镇国将军回首起身抬手直指皇贵妃,“妖妃,明年今日就将是你的忌日。”
镇国将军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一直手握兵权,可与镇东候、武安侯分庭抗礼,更是被皇帝用作制衡各家权力,其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文治武功,不过是当做皇帝的一把出头枪而已。
两人近在咫尺,他口中的妖妃不仅没有展露出一丝的惧意,反倒是用一种可怜的目光倪视着他,冷笑一声,“正月十五上坟祭祖,这日子选的不错,只不过祭的是谁,那就不好说了。”
镇国将军虽身形上高出贵妃许多,但气势上却是完败,因为就在她话音将落的时候,从大殿的四面八方突然窜出了许多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将殿堂之上的所有人都围了个结实。
“兵权还在我的手中,你可别忘了,你以为这么区区几人,能与皇城禁军相抗衡吗?!只要我一声令下。。。”镇国将军手握金色令牌,手举在空中,话还未说完,便没了声音,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
周围的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却清清楚楚的看见皇贵妃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而那剑锋上此时正有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
“扑哧——”血液像浓雾一样喷涌而出,撒了旁边的人满头满脸,几乎被喷成了血葫芦,顿时在场所有人都白了脸,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因为此时那些黑衣人也都亮出了手中锋利的剑。
皇贵妃虽然在刚才那一瞬间脚步巧妙的迅速后退,但身上还是被喷溅到了一些血滴,素白的布料上尤其的刺眼。
皇贵妃身边的侍女上前,弯身从那尸首中拣出那块令牌,用布料擦拭过后,才递给了她的主人。
皇贵妃颠了颠那块依旧染着血色的金令,“还有谁?对陛下薨了这件事有异圌议。”赤/裸裸的威胁。
这种时候偏偏就有那种不怕死的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座位上缓缓站起,“安国公。。。”旁边的人还惊讶的扯着他的袖子,这种时候他站出去干嘛,活腻了嘛。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这一介女流毁了我炎漠国的江山社稷,即使你一味用武力恐吓威胁,但弑君篡位即使手握大权,名不正言不顺也难以服众,老臣虽有不才,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安国公在朝野上下都有着很高的威信,他为人耿直,更是敢直言劝诫当朝皇帝,所以即使皇帝在后宫之中如何荒/yín,朝堂之上至少也像模像样的理政治国。
安国公泰然自若的捋着花白的胡子,大义凛然的看向弑君夺位的女人,在那个年代里,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一直都是,所以从没有人会真的认为一个女人能站在权力的最巅峰,不过是被其他人利用了的可怜棋子罢了。
听了安国公的一番言论,陆续也有人站了起来,群情激奋,准备齐心反抗这暴力□□的反叛者。
谁知他们目光中心的那个女人看都没看其他人,只是冷冷的一挥手,刚才还围在外围的黑衣人便迅速窜至中心,虽遇到抵抗,但竟然动作轻圌盈利落,轻松的将其他人的首级全部取下。
这时人们才将目光转向那些黑衣人,虽然黑衣蒙面,但露出的那一双眼睛还是看得出,她们清一色都是女人,他们最轻视的女人。
大殿之中瞬间被浓重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