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了还抢吃的,我怎么有你们这一群手下……」韩恺摇着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没看到身后的小孩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给我买的,谁也不给……
谁来抢,我就灭了谁!
直到方嘉仪上任之后第三天,两人才在顶层的楼道里不期而遇,韩恺调侃地打了声招呼:「方组长果然辛苦,局长应该颁发个金盾给你。」
「少来啊,韩大组长,你们特动组才是警局精英,不过为什么看你最近都很闲的样子?」方嘉仪爽朗地一笑,用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吗?中午一起吃个饭?」
「怎么好意思让美女请客呢?不如晚上吧,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川菜馆子,吃完了我送你回家。」韩恺促狭地眨眨眼睛,「伯母这次不会再把我赶出来了吧?」
方嘉仪笑了,过去的共有回忆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时候的她还是梳两条麻花辫子穿校服的乖乖女,而面前的这个高大英俊的警界精英不过是个爱打架的痞子学生,母亲语重心长的话犹在耳边回荡:「我不是反对你和过去的朋友保持来往,但也要分情况。」,可是现在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金牌王老五,精英好男人。
时过境迁,大家都在改变啊,她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继续笑着说:「晚上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中午吧,也不要走远了,今天餐厅的套餐听说有靓汤。」
「喂,小姐,你这样我压力很大。」韩恺开玩笑地说,「仿佛我们要谈的是公事一样。」
方嘉仪回眸一笑:「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谈公事吗?韩总督察?」
等韩恺坐到方嘉仪对面,两人略谈了几句别后时光,感慨了少时人物变迁之后,还没等到喝上一口汤,方嘉仪就单刀直入地说:「抱歉,这么急着找你,最近我跟的这个案子,可能需要你们协助。」
韩恺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笑了笑:「嘉仪,你不会不知道吧,跨组合作是需要……」
「需要局长同意,这个我当然知道。」方嘉仪摆弄着面前的餐盘,看上去胃口不开,「我已经提请局长批准,他说没有问题,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听取一下你的意见。」
韩恺默然不语,作为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他相当清楚只有在最危险的案件,在局势难以控制的突发情况下,自己所带领的锐利长剑才会一挥出鞘,义无反顾地冲向那一片血雨腥风。
他们之前固然也和缉毒组有过为数不少的合作,但是,听方嘉仪的口气,这一次似乎,并不是严重到必须他们出马的地步,而是……无可无不可?
「是这样,这是我来到缉毒组的第一个案子,当然希望最大可能地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警局有先例,如果你们介入了,那么你们有权接手余下的办案过程,在优先权上,我没有优势。」
韩恺慢慢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只是想借助一下我们组的力量,替你完成这次抓捕行动,然后我们不插手剩下的程序,全身而退,对吧?」
「没错。」方嘉仪脸上略露疲惫之色,「我不想这第一关出任何纰漏,你知道,我毕竟是空降过来的,同时我也不希望组员辛辛苦苦跟了半年多的线索,就这么拱手让人,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会撤掉跨组合作的申请,就由我们缉毒组单独来完成这次行动。」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韩恺慢慢地喝了口咖啡,岔开话题:「最近挺辛苦的吧?」
方嘉仪怔了一下,微微一笑:「还好,在哪里都一样。」
「女孩子干刑警,当然会更辛苦一些,回家让伯母多煲点补品给你,别累着自己。」韩恺低头切开鱼肉,「快吃吧,下午我们开会,商量一下具体细节。」
方嘉仪的眉眼露出笑意,亲昵地用筷子在他杯子上敲了一下:「果然还是老朋友靠得住。」
「那必须的,青梅竹马嘛!」韩恺笑着说。
和缉毒组配合的这次跨组行动,很成功,在现场交易的买卖双方虽然拼死抵抗,还是被当场全部抓获。警方零伤亡,缴获满满一皮箱的毒品和已经在缉毒组的黑名单上挂了三四年的舵家,方嘉仪束马尾穿黑色防弹背心的矫健身姿,出现在新闻和报纸上,让北区警局又小小轰动了一下,人人都知道缉毒组来了一位不得了的高级督察,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韩恺对这个结果是很满意的,这次抓捕行动他们虽然低调,但上头自然是心里有数,交上去的休假报告和福利申请估计很快就会批下来,方嘉仪在缉毒组站稳了脚跟,即将开始她职业生涯中又一段辉煌时期,缉毒组和他们特动组的关系也拉近了一步,甚至还有年轻组员满脸羡慕地来打听进入特动组的条件,一切都很圆满。
只除了……闹脾气的欧阳锐。
行动结束第二天,这个宝贝就自动自发地跑到缉毒组去,声称要调动这个案子的全部档案,方嘉仪诧异地看着他,语调平和地说这是缉毒组的案子,特动组无权调阅档案,结果小孩儿眯着眼睛,用一种很欠扁的客气而疏远的声调说:「由特动组参与行动的案件,就应该由我们接手继续,我们有优先权,这个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方组长?」
要不是他闻讯赶去,拉着手臂把他给拽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啊?」韩恺强力拖着不停挣扎的小孩儿,一直回到自己这层的办公室角落,才放开手,冒火地问,「我在行动前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这次我们纯属出一次火力支持,不参与他们的案子,更不是半路去插手,你都忘了?你又去积极什么?这样一来我们两个组的关系还怎么平衡?」
欧阳锐黑亮的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发出不屑的冷笑:「原来我们流血流汗,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案子还是他们的,功劳也是他们的,我们只充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