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穿了件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黑色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阴森森的小黑屋莫名的突兀,张母有点紧张。
看到是唐茜这个弱小的女人,张母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根带刺的棍子,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这是警局!”
唐茜冷笑,另一只手里的玻璃瓶在她眼前晃了晃,声音幽幽,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知道这里边是什么吗?”
似乎也没想让她回答,唐茜说:“硫酸,98%的。”
张母脸色煞白。
好半天哆嗦:“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知法犯法!”
唐茜一脸惊奇:“哦?原来你也是知道犯法啊。”
自己教出那种不把人当人的女儿,她又泼硫酸害人,结果现在说什么法,真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自己不是个东西,指望着别人都是知法守法的公民,做什么梦呢!
“这就怕了?你泼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客气呢!”
“我不是没泼到你吗!”
唐茜几棍子,几脚就制服一个带着镣铐的中年女人,她冷笑踩在女人背上:“谁的命不是命?!就你们家命珍贵,别人都是蝼蚁?!不要以为只有你家会玩特权那套!”
唐茜能出现在这里,这么嚣张的拾她,肯定是动用了关系,张母却不肯死心,大喊着救命。
唐茜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往她脸上泼硫酸,而且她拿的量并不多,也就是一个100ml试管那么多。
她就想让张母尝尝,被浓硫酸泼了是什么滋味!
撩起张母衣服,直接泼在了她屁股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在小黑屋里响起,久久不息。
见她终于出来了,顾明川紧张的看她,见她没事,才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乖了,别怕了,没事了。”
郭思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顾明川不搭理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终于忍不住咳了声。
这次两人总算分开了。
唐茜低声道谢,郭思远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搞不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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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两人缠绵温存后相拥。
青年把头埋在她柔软的颈窝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然低声:“茜茜,你不要做律师了行吗?”
唐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声音很轻柔:“为什么?”
“不要做律师了,我害怕……”
他害怕她被那些人伤害,害怕有一天早上还在跟他说再见,亲吻他的女孩子,下午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义的情怀,也不懂什么正义,这些他通通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她,他也只不过希望能跟他喜欢的女孩厮守一生。
茜茜就是他的全世界,他想象不到没有她,他会如何活下去。
“茜茜,不要做律师了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唐茜感觉到颈窝一阵湿热,有些错愕。
她见过他少年时掉过一次眼泪,哀求她不要走。后来不管多难过,他都没有再哭过。
“明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法律体系的完善总要有人……”
话没说完,他就打断她,猛地抬起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