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了失踪的杨帆队伍暂住地。两支队伍一个领队是精神力理解者初级,一个领队在和平时代当过公安,有一定观察能力。
五点多钟,基地收到具体报告。
暂住地楼外因为雨没了痕迹,浮动车依然停在那儿,楼前不远的水泥地有个四人过的大坑,坑洞已经被填上。楼外四角的防护罩动力源被拿走,整个楼体外墙遍布丧尸爪印,攀爬痕迹直通到二楼北窗。
北窗从里打开。楼道有多处血迹,睡觉的十几个房间没有打斗痕迹和血迹,除了一间屋子角落的太阳能大风扇还在呼呼吹风其余风扇不是折了就是没了,队员的防护服少了一部分,骨刀全变成粉了,所有人就像上了幽灵船凭空消失了。
听完全部,闻总理的心一沉到底。“让他们继续寻找,今晚加强戒备,楼前必须有人巡逻!每两小时跟他们联系一次。”
将事情进展告诉陈元帅,闻总理又找了魏真良过来,魏真良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不是几十人而是几百人,如果死了,他应该能得到启示。
见他这样闻总理就知道自己想岔了,又见他挺着个啤酒肚疾走的样子心里就慎得慌,忙让赵秘书将人送回去,“好好养胎,这事你别多想了。”
到凌晨三点,闻总理正在办公室的隔间里补眠,腕表嘀嘀嘀叫了起来,赵秘书的声音惊慌地传过来:“总理,出大事了!”
两支队伍的最后通话时间是凌晨一点。两点二十分,李余突然呼叫基地,接通后两秒什么话都没说又断了。再联系就联系不上了。
李余就是精神力理解者初级,虽然比不上倪晨,一手风刃一般人想拿下还得费不少工夫。
闻总理再度震惊。
“怎么可能,给我继续联系,直到通为止……”
两队九百二十三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闻总理一拳头捶到床板上,将床板捶出一个凹坑来,穿衣裤马上去了技术部,先联系队伍,半小时后直接联系有腕表联络器的队长和几名队员。
一直到五点,另一队长常风的联络器终于被接通,闻总理亲自上阵:“常风,常风?”
联络器里一片静悄悄,接着,“常风,常风?”好像小孩子的恶作剧,带着诡异的腔调和沉重的黑暗侵袭过来,屋子里的人再一次毛骨悚然。
“你是谁?”
但对方再无动静。
早上七点,闻总理基本确定此事凶多吉少,情绪激动地将技术部的人一通狗血好骂,回头将事情跟陈元帅一说,陈元帅当即派出了三个人给他,三个凭借超强的听力视力,在北方杀尸队伍里屡立奇功的人。
“……这几个交给你,不许有半点闪失。”
闻克强沉重地应下,回头就呼叫了魏真良,“……这件事无论如何要拜托你了,如果找到人,我给你记大功,让陈元帅在太平洋岛上给你弄个大房子用。”
魏真良说:“我尽力而为。”
他现在这样根本不敢吃什么丧尸晶石,虽然不吃也会梦,但效果总不如吃得好。
闻总理得了保证稍松了口气,转头吩咐赵秘书:“把倪晨给我叫回来,让副队长接替他。让特兽部择两条嗅觉灵敏的好狗。”
点开电脑,亲自找出几个能力出众的组成了一支十人的小型侦察队。
十点,北方三人组坐飞碟到达基地。
十一点,倪晨乘着慢吞吞的浮动摩托回到了基地,在闻总理那儿见了那些人、听了一席嘱咐后就回寝室找魏真良了。
魏真良靠在床头,拽着被子脸色苍白,看到他就泪汪汪地,“晨,晨……”跟个可怜的小孩一样,明显惊吓过度了。
“……”
倪晨心里那个气,将闻总理一通十八摔踢出银河系,怀孕的人最忌讳受刺激,魏真良的梦又非死即伤的多,这样的胎教以后小孩出来会不会是个暴力狂呢,唉,一边头疼一边习惯性将人抱到怀里,摸额头擦冷汗,又拍着后背哄。
好一阵安稳了他才问:“梦到什么这么可怕?”
魏真良没精打采。
“看见李余了,他死了,只剩一个头,后脑还空了,脑髓全被吸光了……”魏真良对这个同为精神力者的汉子印象深刻。
“就这样?”
“那些队员,跟鸡鸭一样捆起来丢在酒店地下室,我看到了青蛙丧尸,它们都大变样,就当初在金湾小区梦里见到的那六只,又高又大,除了眼睛、头尖一点没头发、脸还有点青灰,其他都跟人一样。”
“那瞎子呢,这么说岂不是变成帅哥了?”
倪晨打趣,魏真良摇摇头,“不知道。我看到一个男人,只有一只手,半边脸坑坑洼洼好像烂了又好回去,看眼白像是被感染的人,但说话又很流利,反正怎么看就是个正常人……他应该不是瞎子吧,是吧?”
倪晨点头,“肯定不是,然后呢?”
“他在跟一哟说话,像是教它又好像不是,一句话总是说两遍,他说一哟‘你很美。’一哟……”说到这里倪晨明显感觉到魏真良浑身紧绷,忙问他:“怎么了,那不就是个黑色体丧尸吗?是不是太丑吓到你了?”
“不是。
一开始我没认出来,就看到一个皮肤很白的小青年,身高跟我差不多,腰里围着红围巾在那扭来扭去,还在问谁,美吗?然后它‘一哟~’,很高兴的,我这才知道是它……晨,它似乎有特殊的能力。
当时房间角落有十几个被捆起来的队员,长得都很漂亮。一哟指着中间那个说,‘那张脸,漂亮。’一只手就说,‘漂亮就换换好了。’”
倪晨眉头一皱。
“然后一哟就真得换了,”
魏真良一把抓住倪晨的手,紧紧的,声音阴沉沉的,“它在头发上抓了抓,身体一抖,那白皮肤就跟活的一样从额头裂开,顺着身体往下爬,一直爬到脚边皱成一堆,被一哟踢开不要了,它走到那漂亮队员那儿,那队员也很奇怪,本来一动不动,忽然又动了,手里冒出一个火球,我看他想低头甩出去,腰刚往前弯人就又不动了……
火一点点没了,他五根手指还这样张着……”
魏真良示范了下,
“他看起来很害怕非常害怕,一哟把他衣服全撕了他还是不动,然后一哟伸出手,指甲在他头皮上往后这么一划……”
“不要示范。”倪晨莫名的后背有点冷了。
“一直划到后背腰那儿,很深,可是没出血。然后那队员又能动了,在那儿使劲地叫,叫得很惨很惨,又跳,从自己身体里拼命往外钻……到处是血,他在那儿跑,忽然又不动了,一只手说:‘王,今晚您想吃烧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