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熙根本没跟他客气,让宁飞轩散布的流言蜚语都是从下三路招呼的。
什么“姐姐的裤裆换官职”,“卖姐姐不够可能连老娘都卖了”,什么“母姐共侍一夫换来的都统职位”等等,基本上只要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种毒舌话语。
因此,辉州都统连运棉大事也顾不得了,就在宁古道驻扎下来了。
你羽州的车队不是看见我辉州的人马就避开吗?我让你避都避不开,有本事你就别运棉了。
羽州总兵虽然被流言也激的一肚子火,恨不得去找辉州都统大战上三百回合,但他毕竟受袁森嘱托,让他不要正面冲突。
所以羽州总兵便只能原地待命,干脆跟辉州人耗起来了。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辉州的人耗的起,羽州的人却耗不起,因为辉州前期购买了大量的棉花,又劫了羽州两次棉车,所以此刻城内棉花库存充足,就算在路上耽搁个把月都是不成问题的。
羽州却恰恰相反,别说个把月,就连十几天都耗不起。
羽州总兵见事已至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心想只要不起冲突,还是无碍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队伍中有一个人叫宁飞轩,这个宁飞轩是皇上派来制造与辉州的冲突的,而宁飞轩也非常善于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冲突还是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是夜,陈熙又像往常一样,陪着洛雨萱在后花园闲逛。
“近日,朕收到一封信。”陈熙不动声色的说道。
“信?不知皇上收到的是什么信呢?”洛雨萱稍有迟疑的问道。
“正是你的夫君从千里之外的越州寄来的,他在信上说对你十分的思念,还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洛雨萱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没关系,朕从来不喜欢做勉强别人的事情,你若是觉得跟朕在这里不开心,朕可以随时让你去与你的夫君团聚。”
洛雨萱没有应声,她不是不敢,而是真的不想——她早已被陈熙收拾的服服帖帖,灵魂和身体都已经完全归顺于陈熙了。
陈熙见她不说话,便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走,朕也不会辜负你的情意。
不过,你的夫君千里修书,不回应也不好,这样吧,你给他回一封书信,也算是尽了夫妻的情分吧。”
洛雨萱心想也是,便回到了馆舍,准备好纸笔开始给她夫君写信。
陈熙并没有离开,而是趁着洛雨萱写信的工夫在旁边也做一点他喜欢做的事情。
“夫君见信如唔——啊?!皇上,您、您干什么?”
“来信已经收到,得知你一切都好的消息我很安心——别,皇上,臣妾快拿不稳笔了。”
“我在这里也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皇上,你害臣妾又写错字了。”
陈熙正玩的不亦乐乎,如果不是系统对他的提示,他今晚可能就待在洛雨萱的馆舍不走了。
“宁飞轩的星夜密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系统的话对于此刻的陈熙无异于兜头凉水。
虽然十分不舍,但陈熙还是以正事为紧,回到了书房,查看宁飞轩连夜送来的密报。
“很好,羽州的护卫军与辉州的人马终于干起来了,双方都有死伤,这一下,羽州和辉州这两个宇天化手中的州郡不打一场大仗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陈熙笑道,灯火将他的笑脸映照的通红,那笑容既不是好人的笑也不是坏人的笑,而是只属于帝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