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对朱宽早已是又恨又怒,只不过每个人都担心反抗会让自己丧命,所以才一直选择顺从。
但是现在,朱宽既然说了,要把围观的百姓全部杀掉,依他的残暴程度,并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
怒火在低吟。
百姓们没有选择逃跑,没有选择退散,而是依然将朱宽团团围住,包围的圈子也越缩越小。
“我看你们谁敢谋反。”朱宽大喝一声,抽出了兵器。
“来啊,我今天倒是看看谁不怕死,来啊!”朱宽叫嚣道。
百姓们虽然互相鼓着劲没有溃散,但是刀剑无眼,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我再问一遍,你们谁要反我的就站出来,要是没有人站出来就趁早都给我滚蛋。怎么样?有没有人啊?”
又是一阵沉默。
“哈哈哈。都是一群鼠辈。”说完,朱宽便打算冲出人群。
“站住!”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出。
“哼,还真有不怕死的,你站出来。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影,高高的个子,戴着一顶宽檐毡帽,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把帽子摘下来,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那人把帽子一摘,扔到地上,正颜厉色对朱宽说道,
“你看看我是谁。”
“啊?”
朱宽吃了一惊,因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熟人——徐继。
“你是怎么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妈的,等我回去一定把看守天牢的牢头斩首示众。”朱宽气急败坏的说道。
“可惜你今天回不去了。”徐继说这话的语气很硬,似乎是给朱宽的命运下了定论。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也好,你自己闯上门来也省的我再去抓你。上次留你一条狗命,倒留成了个祸害,今天我就要斩草除根。”
说着,朱宽便提刀向徐继走去。
徐继不慌不忙的跳到了一处高台之上,运足一口气,对下面的灵州百姓讲道,
“众位灵州城的百姓们,我是前太守徐谦的长子徐继。
因为朱宽这个奸贼的陷害,我流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我也打算隐姓埋名苟全性命,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奸贼将灵州的百姓视为草芥,如此残虐的鱼肉横行。
因为各位都是家父生前最最珍惜和在意的子民!我看着你们便想到了家父是如何为灵州城辛苦操劳,你们对于我徐继来说,便是我的叔伯姑婶,是我最亲的家人。
现在摆在大家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继续忍受顺从,每天都活在恐惧和暴行之中,祈祷哪天厄运不要降落在自己头上;
第二条,跟我一起,我们把这个奸贼结果掉,从此大家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忍受暴虐的统治。
如果大家愿意选择第二条路,我徐继,愿意充当各位乡亲的先头兵,要流血从我徐继开始流,要拼命我徐继第一个上前去拼,要杀头也先让屠刀从我徐继的脖子上砍去。
只要灵州城的百姓一天没有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我徐继定将奋勇杀贼,死而后已!”
一席话说完,灵州城的百姓已是热血沸腾,他们看着徐继就方法看到了自己马上能过上好日子的希望。
人们忘掉了恐惧,而忘掉恐惧的人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