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此事由我一力承担,我会向皇上解释!”
军官只好命人把银子搬上船,陶侃把军士打发走,对祖逖道:“无论这些官银是如何到你船上,从此就由你支配了,你就用这些钱招兵买马吧。”
“将军……”
“什么也不用说了,登船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多谢将军!”
“后会有期!”
祖逖登上船,朝陶侃挥手道别,然后顺江而下。
船到江心的时候,祖逖站立在船头上,看着波浪翻滚滔滔东去的江水,想着国土沦丧,百姓受苦受难的时候,不由得心潮起伏,热血沸腾,他慷慨激昂,面对苍天,手持木楫用力敲击着船舷动情地发誓道:“各位将士!我祖逖若不能平定中原,驱逐匈奴,收复河山,就有如这滔滔江水一去不回!”
众人听了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齐声呼道:“愿随将军,为国死战!……”
众人的喊声和祖逖的誓言久久回荡在大江上空。
陶侃走后,又来到了刘琨出发的地点,看到的情况和祖逖的一样,船上也搜出了银子,有两千两,他依然作主送给了刘琨,接着他就进宫向司马睿解释这件事。
陶侃见到司马睿讲明了一切,司马睿道:“此次盗案不知为何会跟祖逖刘琨扯上关系?”
“皇上,盗贼盗了官银,无处藏匿,就藏于粮食当中,要等他们渡江之后,再偷偷取回,想不到被官军发现了,也是万幸。”
“陶将军,这些银子本是用来给朝中官员发薪用的,现在你送给了祖逖刘琨,你们的官薪就成了问题。”
“皇上,既然财力紧张,官薪就延迟发放,我想各级官员也会理解皇上的。”
“好,就延迟发放,你退下吧。”
陶侃退下,王敦出来道:“皇上,想不到祖逖还真的要北伐,就凭一个虚衔他能办成什么事呢?”
“他们是不碰南墙不回头,等过了江就知道绝非易事了,只是可惜了我们的银子。”
“皇上,不用心急,只要我们坐稳了江南,何愁钱粮呢。”
“嗯,只要能保住江南一脉,安稳过过太平日子,朕就心满意足了,北伐只有祖逖刘琨这种一根筋的人才会去做。”
王敦道:“皇上,臣有一事相请。”
“什么事?”
“皇上,荆州是我朝重地,臣想亲自前去镇守。”
司马睿是王导王敦兄弟保着坐了江南,登上了帝位,对于王敦的请求,司马睿只有答应:“好,朕准了。”
“皇上,臣现在是镇东大将军,自然想要为皇上统领军务,不如皇上加臣为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
“这个……”
司马睿迟疑了一下,说起来,王导和王敦都是有大功的人,但两人又有很大的差异,王导很少为自己谋私利,可这个王敦就不同了,他只会一味要官,并且大肆安排亲信,朝中交相官吏,地方郡守军职也都多出其门,权利大了,就难以控制,甚至威胁皇室安危!
“皇上,难道您认为臣不堪此重任吗?”王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