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

“石勒？石勒，你现在做什么营生？”

“没有什么可干，家里有老娘和孩子，不瞒您说，吃饭都困难，今天我只吃了两个窝头，唉……”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包子铺。

胖子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请你吃顿包子。”

“这怎么能劳您破费。”

“车夫说你刚才治服了马，我请你吃包子不在情理中吗？况且还有事要对你讲，这可关系到你的生计问题。”

“啊，是这样，这位大人要给石勒找事做吗？”

“是的，我是并州刺史也就是东赢公的莫僚，姓黄，名凡，这次出来是为他采买，正巧看到你有把子力气，又会点拳脚，想给你找个营生做。”

“黄大人，这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营生，难道要我到王爷账下当兵吗？”

“不是，石勒，我们进铺再聊吧。”

“好，我听大人的。”石勒道。

车夫把车打理好，几人共同进了铺子，黄凡要了五屉包子，他们三人每人一屉，石勒两屉，黄凡道：“你力气这么大，一定也吃得多，给你两屉。”

石勒嘿嘿一笑，没等三人下口，石勒的两屉包子已经吃得一个不剩。

“嘿嘿，我吃得快，你们慢用。”石勒说着又盯着三人的包子看。

黄凡知道他没吃饱，又要了两屉，石勒接过包子，双手齐下，眨眼间又吃了个一干二净。

黄凡道：“怪不得你这么大的力气，原来要吃这么多饭。”

石勒怕黄凡嫌他吃得多，不再给自己找营生，吃过两屉就要站起来坐到一边。

黄凡也看了出来，他说道：“石勒，你不用客气，吃饭当然要吃饱，你实话告诉我还能吃几屉，我一并要了，吃完我们好说事情。”

石勒看黄凡不嫌他吃得多，就嘿嘿一笑道：“大人，我还要再吃三屉……”

黄凡又叫了三屉，石勒吃过之后，三人也吃完了，这时石勒又道：“黄大人，小的小的——”

“怎么了？”

“我还想再要两屉……”石勒不好意思道。

黄凡道：“你放心，今天管饱，你尽管吃，店家，再上两屉包子。”

包子上来之后，石勒却一个也没有吃，而是给店家要了两张纸把包子全包了起来，黄凡说道：“石勒，你这是……？”

“家里我娘和孩子从没吃过包子，我要拿回家让她们尝尝。”

黄凡道：“好，你就装起来吧。”

石勒把包子揣在怀里，这才问道：“黄大人，您说要给小的找份营生，到底是什么？”

“是这样的，王爷在晋阳城里有个地下角斗场，我想让你去那里做一名角斗士。”

黄凡说着看了一眼石勒。

石勒不知道角斗场是干什么的，问道：“角斗场？是做什么的？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