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说,刘琨,你有什么话就对羊大人说吧。”
刘琨施礼道:“羊大人,很久之前和羊姑娘邂逅,并且还救过她一命,后来羊姑娘栖身济善堂,我们一来二往互生情愫,两情相爱,听闻羊姑娘被大人许配给成都王,不知道羊姑娘可愿意,可曾知道她的感受?”
羊玄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身大事哪轮得到她作主,我把她许配给什么人完全是为了她的一生着想,至于感受,我想日后她会明白爹娘的一片苦心。”
刘琨施礼道:“大人,我和献容是真心相爱,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定她是我今生要找的人,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我发觉我再也离不开她,再也不能没有她,大人,我担保会用全部心力去呵护她照顾她,还请大人成全。”
羊玄之哪听得进这些,他最关心的当然是女儿嫁进王府,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他打断刘琨的话道:“不要说了,你进府就是要说这些吗?好,我告诉你,我女儿已经许给了成都王!看在你救过小女一命的份上,今天我不会难为你,现在就请你出府,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送客!”
“慢着!我和献容早已是夫妻了!不能再嫁成都王!我相信献容也绝不愿意!”
羊玄之听了心头一震:“什么!早已夫妻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几个月前,我和献容月下定情,私下结为了夫妻,只差没摆酒席而已了,羊大人你只顾着给女儿找高门贵第,依我看并不是为了她着想,而是为了官路亨通,把女儿当做了赌注,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她,也会害了你自己,和你们羊家!”
“大胆,你一个野小子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什么?什么月下定情,什么私自结为夫妻,真是不知羞耻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我们羊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顾荣看羊玄之火气上涌,上前相劝,可他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刘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示弱地道:“今天见不到献容,我们是不会走的!”
局面僵硬起来,羊玄之更加来气,喊道:“府中军士何在!?”
随着喊声进来几名操刀军士,如果动起手来局面更加不好收拾,顾荣心想还是先劝走刘琨再说,他正要说什么,正在这时,羊献容听到小芸报信连忙来到了前厅。
她来到刘琨面前,二人见面,羊献容未语泪先流,刘琨捧住她的脸,擦去她的泪水:“容儿,我这不是来了吗?本来我早就想来看你,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芸儿给我送了信,我才知道你被许配给了成都王,想起那日我们对月盟誓永远做一对快活夫妻,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嫁给成都王的,我这才进府来找你,容儿,你瘦了,憔悴了不少,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再次发誓,刘琨此生定不负你,无论任何人也阻挡不了我们在一起的。”
羊献容把头靠在刘琨的胸口,轻吐一口气,似乎放松了许多,是啊,靠在心爱人的胸前,什么也不再害怕,只有实实在在的踏实感,幸福感,她说道:“琨哥,献容自从那日在济善堂被你救醒,睁开眼睛看到你的脸庞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献容的心已和你紧紧连在了一起,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认为这都是上天的安排,那晚我们对着月老许下承诺,那一刻我已不再只是献容,而是你今生的妻子,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有意义,阳光才会明媚,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和风细雨,还是惊涛骇浪,无论是粗茶淡饭,还是深山耕织,献容愿意和你一起度过,哪怕是浪迹天涯,四海飘泊,我也无怨无悔一辈子跟着你,只要能牵着你的手,献容就会快乐,就会知足,就会充实,琨哥,你知道吗,没有你在的日子,每当月上梢头,献容就会想起那晚的事,会一个人呆呆地笑,原来心里有一个爱着的人是件美好的事,有时想想就象在做梦,我宁愿沉醉在这个梦里再也不愿醒来,琨哥,不要离开我,带我走吧……”
刘琨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心里涌上一阵心酸,这样一个美到极至的女子愿与自己生死与共,自己又怎么能辜负她,怎么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不,绝不能,他对羊献容道:“容儿,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嫁人,我会带你走……”
“放肆!大胆,你们两个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要让成都王知道了,我们可担当不起,快把他们拉开!”羊玄之在一旁打断刘琨的话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