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慵懒地说道;“来吧,给哀家按摩。”
刘基两人来到榻前,一人一条腿按摩着,贾南风嘴里舒服地哼哼叽叽地叫着。
刘基说道:“娘娘,奴才每次上街都能听到一些对朝廷的议论。”
贾南风感兴趣地道:“小福子,你们听到什么了,有没有听到说哀家的话?”
“当然有了,而且大部分都是说娘娘您呢。”
“嗯?有这回事?他们都说哀家什么了?”
“百姓们都说天下承平多亏了皇后帮着皇上治理天下,说您任用贤臣,德馨貌淑,一心为国,堪称一代贤后啊。”
贾南风听了坐了起来:“百姓真这么说的,以前华歌和陈舞听到的是都夸太子和张华的声音,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奴才绝无虚言。”刘振也信誓旦旦地说道。
“娘娘,声望都是自己挣来的,只要多做些迎合百姓的事就会得到拥戴。”
“嗯,有道理,小福子,依你所见,现在哀家应该做点什么事?”
“娘娘,现在百姓最关心关中战事,老将军周处作战勇猛,到处都在宣扬,如果您提议朝廷给周处颁一道嘉奖令,那么百姓一定会对您倍加颂扬,还能盖过太子的名声。”
“有道理,我一定要盖过太子的名声,我今天就派人拟旨,快马送往关中周处军营。”
“这就好。”
“娘娘,奴才觉得太子现在越来越不象话了,很久没来这里给您请安了吧。”刘基开始挑唆皇后和太子的关系。
“本来他眼里就没我这个母后,早晚我要废了他,另立贤能的太子。”
“是啊,娘娘,应该早做打算,说句不好听的话,皇上万一哪天那个……太子可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了,到时您能不能做皇太后可是个未知数啊。”
“嗯,哀家心里有数,这事可急不得,总得抓到他的把柄才能废他的储君之位,谧儿在东宫做侍讲,还没发现他有什么纰漏,一旦让哀家找到他的死穴,那他可就死定了,小福子,现在我们就去北宫拟一道圣旨。”
“是,娘娘。”
北宫御书房,贾南风让人找来潘安拟了一份圣旨,只差盖玺章了。
玉玺一般都在皇上司马衷身上,他此刻正在跟宫女嘻戏。
刘基看到皇上有四十几岁,长得肥头大耳,并且有个坏毛病,就是不时地向右扭头,扭头,再扭头,刘基觉得有趣,这皇上得的是什么坏毛病。
其实刘基哪里知道,这并不是司马衷先天的贱毛病,而是贾南风在朝堂之上设了垂帘,来了个隔帘听政,每当在朝堂上有大臣请奏事项,司马衷必不敢先说什么,总是要向右扭头,意思就是让贾南风提示怎么做,贾南风悄悄说了之后,司马衷才会再照搬给大臣说,大臣每说一句,司马衷就得扭一次头,这样的动作七八年来一直持续,任是谁也会养成贱毛病的,真是难怪。
贾南风走到他跟前揪住耳朵:“让你玩玩玩,就知道玩玩玩,拿玉玺来我用!”
刘基一看很是吃惊,皇后竟然这么对皇上,那皇上还不龙颜大怒杀了她。
可没承想,司马衷一手抓贾南风的一边喊道:“轻点轻点,不就是用玉玺吗,给你!”他说着从怀里掏出玉玺递给了贾南风,贾南风蘸了墨盖了章,司马衷早在旁边等着了:“快点还给我,快还给我。”
贾南风递给他玉玺,他再装回怀里,扭了八次头,继续去玩游戏了。
刘基看着傻里傻气的皇上,这才知道刘渊说的是真的,皇上智力不足,有点痴傻,今天算是见识了,怪不得贾南风能一手把持朝政呢,刘基又心里暗笑皇上虽然傻点,但也知道玉玺是好东西,总是带在身上,嘻嘻,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圣旨被快速送到了关中的周处军营,来使宣读道:“应天顺时,皇帝制曰:朕闻振威将军、先锋官周处自出师关中,身先士卒,用兵如神,屡挫贼众,战功卓著,扬晋天威,有感将军老当益壮勇冠三军,朕心甚慰,甚喜,特发此制以表显彰,咸使闻之,钦此。”
周处跪接圣旨,并恭敬地安放在了中军帐中。
看着周处获此殊荣,有人上了道,所以就坐不住了,并且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一蹦八尺高,还要玩儿死周处!这个人就是周处的老对头兼上司梁王司马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