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这时,楚瑞轩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又说道:“其实啊,是因为我明天要去美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阿姨在美国。”
看着学长的笑容,沈馨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学长喜欢自己,也说得很清楚,她对他就像是哥哥,因为,她的心里早已经住着陆祈锐,装不下别的人。
“那么,学长什么时候会回来?”沈馨予有些不舍的问道。
“还不知道。”他耸耸肩,没有给个答案。
“那我们就约定个时间,十年后怎么都要见面,好不好?”沈馨予眨巴着眼睛,希望这样能给自己一个盼望。
那时候,他说了简单的一个好字,许下了约定。
所以,在十年后,他按照这约定真的回来了,他们见面了,只是,沈馨予并不知道他就是学长。
当他带着她去以前他们去过的餐厅,看着他那双眼眸,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几乎感觉他很想学长,但是,她却更加的清楚,就在她结婚第二天看新闻,才知道学长没有去美国,而是自杀了。
所以,她怎么也想不到是邢夜就是学长,哪怕觉得像,直到这次回到香港,她去看青园看父亲的时候,看到了一道身影站在学长妈妈的坟墓前,那动作,那背影,还有束他说过,只有他知道她母亲最爱的花……
她才真正的肯定,他就是学长!
其实,这次回来,他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是谁,但是,还是被沈馨予认了出来。
那一刻她叫自己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跳,想不到她还会记得这些事情,记得他,想到这里,邢夜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沈馨予的身上,笑了笑,说道:“现在的你,让我想到一个故事。”
面对着邢夜的话,沈馨予淡然的一笑,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什么故事。”
邢夜靠着椅背,就像是以前一样,时常会给她说很多的故事,这会儿,他也开口说出了这个而故事:“这是一个老鹰的故事,如果鹰要长寿,它在40岁时,就必须做出困难却重要的决定,因为那个时候,它的爪子开始老化,它的啄变得又长又弯,羽毛长得又浓又厚,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它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等死,二就是蜕变。”
沈馨予静静的坐着,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若是选择蜕变这个过程是漫长有痛苦的,鹰必须对自己狠心,用它的喙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要再用新长出的喙,把指甲一根一根的拔出来,当新的指甲长出来后,再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
最终要在痛苦的煎熬五个月,新的羽毛长出来,它就能重新翱翔在蔚蓝的天空。
邢夜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在说她,或许,也是在说自己。
沈馨予笑了笑,站起身,透过玻璃看着下面的景色,她当然也知道他这个故事也是在说他自己,虽然他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跟莫政忠之间有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的目标相同。
她转过身,看着邢夜,说道:“今天,恭喜你,成为了瑞辰的董事长,我们该走下一步了……”
邢夜抬起眼眸,迎上沈馨予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在翱翔天空中,他们也能遇上同伴,一路乘风而上。
今天,当莫家fù_nǚ都以为是沈馨予在竞选上输了,但其实,这其中不是输赢,而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
从沈馨予贷款给莫政忠开始,然后到慈善会,已经让他渐渐地走进了他们所设下的棋局,而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夜深,两人从摩天轮下来,左右两条路各自离开。
沈馨予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绚烂的摩天轮,不禁想起学长曾经告诉过她,摩天轮每个格子里都装满幸福,当人们可以踏进摩天轮的时候,就是踏进了幸福房子里。
所以,那晚他带着她去摩天轮,希望她能幸福。
每个女人都希望能与自己深爱的另一半组成家,不需要太绚烂,不需要太震撼,很多时候,最平淡的就是幸福。
她曾以为陆祈锐就是自己的幸福,原来,幸福从来没有靠近过自己,只是自己傻得以为是而已……
沈馨予收回了目光,迈着脚步走出了公园,开车朝着中环的酒吧而去,去见一位好久都没有见的老友。
而此刻,酒吧的角落里,陆祈锐高大伟岸身躯靠着沙发,连续的喝了几杯,那些酒仿佛是白开水一样,让他毫无感觉。
终于,季展延还是忍不住抢下他手中一瓶即将打开的酒,好心劝说道:“你就别再喝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陆祈锐上身向后靠向椅背,沉默无语,带着怒气,看着季展延,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季展延将酒瓶放到了一边,说道:“林肯医生会在在这个月来香港,最近他正在研究最新心脏恢复治疗,我也已经帮你约好了时间,到时候,你带小曦去见见他。”
听到这个消息,陆祈锐倒是舒展了眉心,说道:“谢了。”
“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季展延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要不是当年小曦没人照顾,也不会这样,不过,你因为这样而让沈馨予受惩罚,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太过了。”
季展延是唯一知道小曦是沈馨予的孩子这件事的人,也是他帮着他做了隐瞒。
但是,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起以前去陆家看到沈馨予抱着孩子,那神情,那样子,就莫名的有点内疚的感觉。
真的只是为了当晚吗?这只有陆祈锐心里最清楚,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都不想做多的回答。
然而,就在听着季展延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场内,顿时,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