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太太看着也是一阵心疼,就开始垂泪起来。
倾颜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前世经历过一次的,却不曾想,第二次也是这样难过。
“祖母无需自责,如母亲所言,天意如此,怨不得旁人。”倾颜宽慰史老太太道。
见倾颜这般体贴入微,史老太太心里更加不是个味儿,叹了一口气:“皇命难为啊!若我何家便罢了,只怕抗命连累了慕家。”
这话就说到老太太心坎儿上了,忙道:“话虽这么说,咱们做老人的,也都是盼着孩子们好,既然命里无缘,五丫头便就早日断了吧!”
倾颜垂下眸子,淡淡道:“孙女儿省得的。”
她也恨过,为什么她和何云天就该活活被拆散两次,为什么她就该忍受这一切痛苦。
所有的根源,都拜皇帝所赐。
她慕倾颜不甘心,她明明那么努力同命运斗了,却抵不过皇帝的一句话。
今生即便豁出了她慕倾颜这一条命,她也要加倍奉还给皇帝。
“苦命的孩子。”史老太太怜惜的拉住倾颜的手。
倾颜笑了笑:“外祖母莫要难过了,倾颜一直尚未同云天表哥正式定亲,即便天意如此。便就都放下吧!”
史老太太含泪点了点头。
愈发不知该如何开口让倾颜修书一封,彻底断了何云天的心思。
曾氏到底是疼儿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在倾颜床前。恳切道:“云天拼死拼活也要见你,恕我这个做舅母的说个不该说的,我自然是一百个希望颜颜你能进我何家的门,只是,可惜了颜颜你和云天有缘无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你是明白的……”
曾氏尚未说完,倾颜便直接道:“舅母希望倾颜如何做。”
“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曾氏本该是高兴的,却还是笑得苦涩,“云天对你早已是情根深种,这样对咱们两家都不好。劳烦颜颜你修书一封给云天,让他断了念头。”
这话早已是倾颜预料之中,只可惜前世的慕倾颜不够决然,竟是不慎误了何云天的一生。
让他释然……恐怕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了。
“颜颜。”何氏焦急的看着倾颜,侧眸略带愤怒看着曾氏。“嫂嫂这是什么意思?嫂嫂视云天为命根子,我亦是视颜颜为心叶子,颜颜这正病着呢!云天难受,颜颜何尝不是,嫂嫂就这般狠心。”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即便不喜欢,到底是自个儿孙女儿。遂也是道:“若是亲家奶奶不急,此事待颜颜病好了再说吧!”
曾氏恳切地盯着倾颜,倾颜点了点头,对着何氏笑了笑,复又看向老太太:“多谢祖母和母亲关心,母亲。替倾颜备好笔墨可好?”
见倾颜那般固执,何氏无奈,也只得让竹叶取来了笔墨。
倾颜一字一句写下:云天亲启。
君命有所负,妾岂敢误君,故来相决绝。望君勿念妾,怜惜眼前人,妾心亦甚安。
曾氏喜不自胜,这些话她和史老太太劝了不知多少遍都没用,兴许倾颜说的何云天就能听进去了。
倾颜知道,自己对何云天的情意肯定是比不上何云天对自己付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只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两世都要受制于人,也愧疚,何云天为自己痴狂了两世,自己却无能为力,也感叹,原以为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两世都是南柯一梦,也有那么一丝不知名情意,种种结合起来,竟是这般复杂。
“苦了你了。”曾氏叹了一口气,将倾颜的信收入怀中。
倾颜虚弱地摇了摇头。
曾氏挂念着何云天,毕竟何云天这病多半原因是心病,这会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何氏虽然理解,可看到曾氏的做法,怎么样都有些不高兴,曾氏目的达到了,自己也不好马上请辞。
毕竟和曾氏隔了一层,可和宋氏相比,曾氏算是不错的,倾颜也没有特别挑理,笑了笑:“若是舅母有事便先回去吧,倾颜这里不碍事的。”
曾氏询问式的看向史老太太,史老太太点了点头,不舍的看着倾颜:“我这就回去了,颜颜莫要挂念,养好身子才是大事,颜颜,是外祖母对不起你啊!”
史老太太已经是老泪纵横,该安慰的倾颜已经说了,此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还是只得重复一遍道:“外祖母莫要自责,倾颜从未正式同表哥定亲,祖母向表哥转发倾颜的关心吧!祝表哥和新嫂嫂百年好合。”
“颜颜。”何氏心疼的看着倾颜。
“即便颜颜做不成我何家的人,却依旧是我何家最疼爱的外孙女儿,谁要是欺负了你,我何家第一个不依。”这话更多的是说给老太太和慕家听的,史老太太拍了拍倾颜的手,“那我便不久留了,颜颜切记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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