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信,无形之中让老太太更加厌恶倾颜,偏偏看起来还是替倾颜说情的样子,生母出生遭人闲言,却依旧在这府中过得风生水起。
“芝儿。”二姨娘呵斥一声,慕倾芝乖巧的闭嘴了,脸色涨红,看起来很是惹人怜惜。
老太太神色变幻莫测,朝着二姨娘道:“不关六丫头的事儿,六丫头只是亲善姐妹。”
二姨娘忙的含笑应是。
经过慕倾芝这个插曲,老太太的目光又回到倾颜身上。
谁知,郑嬷嬷突然跪下:“奴才有事禀告。”
“何事?”老太太有些疑惑。
郑嬷嬷神色自若,缓缓开口道:“昨儿个,姑娘见春夏秋冬伶俐,很是欣赏,遂是打听到是二,奶奶送过来的人,姑娘说二,奶奶持家劳苦,她这做晚辈的帮不上忙,很是惭愧,遂是让那四人重回东府。”
“后来,媳妇儿也是心疼五丫头,就只带春夏走了。”宋氏抢过郑嬷嬷的话道,警告似的看了郑嬷嬷一眼。
郑嬷嬷扭过头,视而不见道:“说来都是奴才的不是。本以为秋冬也是个极好的,谁知竟是手脚不干净,偷了姑娘的东西,奴才就让她跪了一夜,春桃也有被罚,也是这个原因,姑娘并不知情,谁知秋锦是个气性高的,尽然一时想不开自尽了,都是奴才的错。”
老太太的眼看向倾颜:“是这样吗?为何早点不说?”
郑嬷嬷全揽了,那么,她倾颜必须有个两全之策。
倾颜朝着老太太磕了一个头:“祖母,倾颜是喝郑嬷嬷的奶长大的,郑嬷嬷年纪大了,又如何受得了此事一罚,倾颜年轻,祖母罚倾颜不碍事的,再说,是倾颜管教不力的罪过。”
老太太脸色缓和了几分,半信半疑道:“是这样吗?”
倾颜尚未开口,郑嬷嬷便抢在前面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五姑娘这么做都是体谅奴才一把老骨头啊!奴才自然不能看着姑娘为奴才顶罪,若老祖宗不信,但可去差人一问。”
见郑嬷嬷信誓旦旦的模样,老太太似乎是有几分信了,踌躇着不知如何处理,郑嬷嬷的确是府里的老人了,太过严惩也是不妥。
倾颜将郑嬷嬷护在身后:“郑嬷嬷只是为了保护倾颜,请祖母只罚倾颜一人。”
“祖母……”
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丫头……”老太太更是吃惊。
东府庶女慕倾藜,族中排行老三,向来沉默寡言,一心只是**佛经,倒和倾颜前世有几分相像,只可惜倾颜前世不喜无人来往,遂是不曾深交。
“祖母,事出有因,秋锦犯错在先,郑嬷嬷只是例行公事,是秋锦自个儿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怨不得旁人。”慕倾藜公式话的说完,不顾自己生母各种暗示的眼神,淡然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