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只道,“此次本将入京,又带来了我大王的厚礼,自然表明了我曲姜十足的诚意,绝不会背弃盟约,更不希望两国交战,导致死伤无数。”
不等祁桢帝开口,一旁的太子景华按捺不住了!
上前,不屑道。
“滑稽!尉迟将军带着三万兵马,就致使我边疆十万兵马扰形乱阵,朝中上下,都道你是个绝非等闲之人,行军打仗,带兵有方,善于实行迂回之术,此次入了我大临京城,竟说不会背弃盟约?不想两国开战?这不是滑稽可笑吗?若是不想开战,何故又领兵攻我边疆?”
太子虽然鲁莽了些!
性子也笨了些!
但是这番话,着实让人解气!
但说到底,草包就是草包,尽管擅长拍马屁,可不分场合就擅自出头,简直作死!
祁桢帝咳了一声,面色黑得极快。
景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退到了一边,而景亦则暗地里打笑。
至于景容,则轻轻叹了一声气,摇头!
对于太子景华的质问,尉迟林也不忙回应,虽然长得一副粗汉子的姿态,可行事作风倒是细腻的很。
他抬着头,端色与祁桢帝道,“皇上,其中大有误会啊!”
“误会?尉迟将军尽管道来,朕仔细听着。”
“其实我奉命带兵前来,并未想攻打大临一城一池!”
“哦?”
尉迟林继续道,“大临与曲姜五年前在苍水一战半年,我国战败,从此便定下盟约,我曲姜连年进贡,换取两国永久和平,大王心系民生,不愿生灵涂炭,自然不会违背盟约,本将奉大王之命,此次来大临,在边疆虽有刻意实迂回之术,但是,并未伤大临将军一兵一卒。”
众人不解!
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亦端看了祁桢帝一眼,见他一脸迷雾,他便时宜上前。
双手一拱,和气的与尉迟林道,“尉迟将军在边疆之时,不派使臣出面道明缘由,此刻已身在我大临皇城之内,何不坦诚而言?究竟所谓何事?”
尉迟偏头,看了景亦一眼,再转而对上祁桢帝,道。
“大王吩咐,必定要本将当面与皇上说明来意,所以并未带使臣前来,奈何我军三万兵马刚至边疆城门之下,驻守边城的梁文梁将军竟不听缘由,一掷军旗,命十万兵马皆数压近我军三万将士,本将唯恐引起两国盟好,只好行了迂回之术,这才等来皇上一纸传召书,解了困境。”
原来如此!
祁桢帝的神色沉得越来越深。
他放在大腿上的劲掌,紧握成拳,重垂而下,怒道,“这个梁文何时如此荒唐了?朕派他驻守边疆,予他十万兵马,他竟如此办事!边疆若有闪失,他担当得起吗?”
语毕,一声令下,“来人,奉朕旨意,速速革去他梁文将领之职,重打八十大板,若他没死,便将其绑回京来,悬城三日,而边城一事,暂由左锋大将奚立管制。”
“是!”侍卫领命退下。
那梁文好歹也是铮铮将领,上阵杀敌,骁勇善战,可祁桢帝听了尉迟林的一面之词,竟然当众下令,革去梁文将军之职。
旁人觉得是草率!
可聪明人却明白!
一方面,是彰显他祁桢帝用人办事的严明!从而给尉迟林一个警告!
警告他分清君君臣臣,若是敢乱来,便让他做第二个梁文。
另一方面,则是消了两国之间的导火线,以免将来曲姜抓住此点,大作文章,而起兵进攻。
祁桢收了气,才道,“其中误会,朕已严肃处理,尉迟将军大可道明来意!”
尉迟颔首,“本将受大王之令,前来求亲。”
“求亲?”
求亲?
二字一出,满朝文武皆哗然!
景容衣袖中的手,拢了拢!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端量尉迟林,此人虽然高大威猛,的确是个大将,可
此人说的话,却有一种古板循序的味道,像是
在陈述别人的话!不像出自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