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在哪里?”她的心中念着,眼睛不断地看着各处,却仍是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认识路,什么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用手背抹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哭了,再也止不住那样悲伤的眼泪。
冰冷的泪水滑过了她的唇角,她尝到了一种咸咸的味道,却是苦涩难忍。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走丢,也没有想到回到家中会看不到他,更没有想过,要失去她,从捡到的那天起,她以为他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一直的,只是,为什么,找不到了,为什么,他却不见了。
怎么办呢?她停下脚步,唇张开急促呼吸着,四周仍是相同的地方,确实找不到他。
站在原地很久,她突然蹲下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入了膝盖,再也忍不住的悲伤开始漫至了她的全全身。
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会那样的冷,只是,那样不住的颤抖又是代表了什么?
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声不断地响起,路边的行人都是看着这个哭得格外凄惨的女人,那种痛苦的声音,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伤痛,是那样的源源不断。沉着,重着。冰冷的泪不断地涌落,却似再也无法制止。
“清……”她的喉咙里隐约发出这样的声音,却十分的沙哑。
没有声音的声音,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她只能任泪水这样的落下,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失去了清,她是不是连自己也要失去了。
清,回来,好不好,好不好……她请求者,她愿意用一切去换取他,只要他回来了就好,只要他回来就好。
女人仍是哭着,独自一人的哭着。
一点的力气都没有,吸了吸鼻子,她有力的吸了一口气,猛然的打开了门,里面仍是一片黑暗。她再也受不了的坐在了地上,睁大了双眼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他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他把清弄丢了。
而另一边,清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脸色极为的阴沉,他抬起头,青绿色的眸子此时只有一片冰冷。
他回来晚了,因为突然又是来了一辆车,倒在了路中间,如果不搬完上面的东西,那么,他就无法回家,这个时候,向青岚已经回来了,他没有提前回家,如果让她知道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解释?
放下揉着肩膀的手,他转而将手放在了额角,似乎现在他的头要疼过肩膀,该死的车,该死的工地,也是该死的他。碧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深浅错乱间,眼中落下来一种无奈的着急。
他走得很快,脸上的焦急十分的明显,人高腿也长,走起路来带起了一阵风,他的衣角随着他的步子,不时的飞散了起来,男人的紧抿的嘴唇,格外的完美,但是,他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而与他交错而过,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看着他的背影,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唇角淡淡的勾了起来,却并不是笑。
“苏总,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中年男人见到他,连忙的上前问好。
“只是路过,”男人看向他,淡淡的开口,重新带上了自己的墨镜,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包括他眼底所有的心思。
“给我查一下刚才走的那个男人,”他看向清离开的那个方向,声音格外的深沉。
“是的,苏总,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查出来得。”男人点了一下头,却是在远远的注视着他所看的那个方向,而直视间,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
而他在回头时,却是看到了眼前的苏总嘴角边得那抹笑容,冰冷无温,如同冬天里和早春的雪一般,让他的心脏似乎是停跳了一秒钟。
好可怕的眼神,他硬是转过了头,都说这个男人不好惹,果然,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这样的可怕,要是真的发起狠来,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在这样的天气出汗,也真够让人无奈的,他只好看着那个让人心惊的男人坐上了车,车子很快的开启,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而他转过身,向着工地走去,苏哲拓,苏氏集团的总裁,而现在这所还没有盖起的大楼则是苏氏最新的百货大楼,所以,他就是老板,就是这所大楼的主人,他想要去查谁都行,更何况是一个工人。
只是,他再一次转身,不止是那辆车,现在连苏哲拓让查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他们工地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工程师,还是建筑物,看他的背影绝对的不凡,甚至,连苏总都注意到了。
薄情首席的失声前妻 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踩坏了
他摇摇头,走进了工地里面,找来了负责人,开始去寻找这个被苏总注意的神秘男人,隐约中,他感觉苏总看他的眼神,似乎是认识的,只是认识,为什么还要他去查,算了,反正,他让查就去查吧。
只是,当他拿起人事部的资料时,还真是有一瞬间的惊讶,他没有看错吧,那个长相俊美的混血儿,竟然不是建筑师,更不是设计师,以他身上的气质而言,绝对是像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搬运工人,是不是哪里错了?
他再一次的翻了一下资料,仔细的重新看了一次,在确实绝对不是自己弄错了才放心,还真的是让他意外的结果。
清的步子迈的很开,平常半小时才可以走完的路,他这次只是用了二十多分钟,到家时,他紧紧的抿着嘴,门是闭着的,但是,他却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这次连向青岚也晚回来了。
手放在扶手上,扶手上的冰冷感觉让他莫明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打开门,里面是一室的黑暗,没有任何的灯光,就如同走进时一样,只是,房间里却是有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息,而且,隐约的可以听到一阵轻微的哭声。震的他的心膜有种断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