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陆昭锦!你敢骂我!”叶幼涟的尖叫能传出两个院子去,她这个商户出身的贱女,竟敢骂自己是泼妇?
叶幼涟气得眼眶通红,尖叫着喊道:“陆昭锦你个贱婢,你敢辱骂当朝郡主!”
“郡主怎么了?”陆昭锦摆手示意陆平不要劝阻,拎着裙角走下台阶,冷声:“我是长嫂,管教你有何不妥。”
“你!你无耻!谁承认你是我长嫂了!我二哥连饭都不给你吃,你也配摆长嫂的架子教训我?”
比起叶幼涟的跳脚尖叫,陆昭锦平静许多,气势却分毫不差,踱步走到她近前,一字一顿:“我一日未领休书出门,一日便是你的长嫂。今天,我就要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话不可以乱说。”
“你个贱婢,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管教……”叶幼涟梗着脖子狞笑,话音未落,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便呼啸而来。
“啪!”一声清亮的巴掌声打在叶幼涟脸上,细白的皮肤立刻陇起鲜红的五指印。
“天啊!”院子里的仆役都吓呆了,不知是谁先尖叫出声来,原本赶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顿做鸟兽散。
郡主,郡主挨打了!还是身为长嫂的陆昭锦打的!
嫂子打小姑,还是商户出身的嫂子打了从未挨过包括叶侯叶夫人在内所有人一根手指头的郡主小姑!
郡主这次不闹翻了天才怪!
叶幼涟自己都怔住了,脸上热辣辣的疼,让她那句比你死了的爹还老嘎巴在嘴里没能说出来。
“这一巴掌,是管教你目无尊长,诬陷长嫂清白。”陆昭锦声线清冷,间不容发再挥一掌,正打在叶幼涟偏向一侧的另一半脸上,“这一巴掌,是管教你语出不逊,侮辱救父恩人。”
接连两巴掌,可是把叶幼涟扇得晕头转向,那两边细嫩的脸蛋上都带着红红的巴掌棱子,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打了郡主,还是两巴掌。
叶幼涟这次不是要翻天,她是要杀人了。
“啊!”尖叫盖过一切杂音,桐音楼外那株大梧桐树上的鸟儿都震得扑棱棱地飞走,“我要杀了你这个贱婢!”
叶幼涟本就气冲冲而来,现在又被自己最瞧不起的陆昭锦当众扇了两巴掌,怒急攻心之下早没有半分矜持,竟真似市井泼妇一般尖叫着扑向陆昭锦,就要撕扯啃咬,比街边抢骨头的野狗还要疯狂。
陆昭锦也早恼了这个趾高气扬的臭丫头。
前世今生,叶幼涟处处给自己设圈套使绊子,连前世之死都跟她脱不了干系,今生虽然步步为营,让她屡屡吃亏,却只有刚才这两巴掌,最为解气。
陆昭锦良好的家教此时已经不顶用了,她重生而来步步谨慎,但今天叶幼涟是真的触犯了她的底线。
当众骂她私会偷人,还是偷的自己敬爱的长辈,任谁再好的家教听了能不红眼,何况她还想羞辱自己的父亲。
她叶家的救命恩人!
陆昭锦气得攥紧了拳头,一把抓住叶幼涟打来的手腕,飘荡在空间中的怪草毛刺瞬间扎如叶幼涟的皮肉。
“叶幼涟!我也忍你很久了!”陆昭锦咬牙切齿地底喝,趁着叶幼涟为腕上吃痛的功夫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通红的脸上,又顺势扯住她的头发,陆昭锦那声音也尖锐的吓人:“我父亲为你叶家而死,你竟然还敢羞辱他!你怎么敢羞辱他!你去给我父亲赔罪!”
“啊!”叶幼涟被陆昭锦拽着头发往桐音楼里拖,吃痛之下,尖叫着双手胡乱往上抓,手腕却剥了皮似得剧痛。
陆昭锦怒中走得极快,她又是倒仰着被拖着,为了不摔倒不得不双手摇摆维持平衡,顿时尖叫不止:“陆昭锦你敢这样对我!你父亲算什么东西,他能救我父亲是他的荣幸,他活该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陆昭锦也是气急,她还敢骂,她还敢说!
叶幼涟至始至终都认为叶侯高高在上,陆知年能救叶侯而死是他的荣幸,他怎么敢提要求,还要托什么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