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乔家不喜欢宁馥也不想和宁馥亲近,可宁家这种作为简直就是连他们乔家的脸也打了。
那铺子,本来是乔家的!
“我害怕惹事,不想开门。”宁馥看了一眼众人,指了指门外:“进了京城,你们可以到街上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那间铺子是不是一到了我的手里就关张了,可是那两个伙计说我连关张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边陲货品的出售权当时就是只能在那间铺子里售卖,还反过来劝我识相点。我没办法,又不想受人摆布,为了这件事,大半夜的跑到宁家去,宁家呢?闭门不见,根本就不与我谈论这件事,可我也不想就这样让那二人如愿,人活一口气,可我想把这两个人还给宁家都不行。”
说到这里,宁馥往椅背里一靠,摊了手:“我本来想着先拖两天,却没想到那两个伙计胆子好大,听到有穹夷人要进京,就趁这个机会想拉我下来,那店铺一夜之间被毁了个七七八八,还故意将店糟蹋成那个样子,明摆着就是要让你们穹夷人一进京就看见的。”
言语到此处,乔鸿儒突然抬了眼,神情颇有些不大相信,质疑道:“那两人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对你?这不大可能吧……”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宁馥颇有深意的淡笑着看他,意有所指地道:“总有些人,觉得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子,怎么会像传言那般难对付?再加上身后有个背景靠山的,就更没有这个顾虑了,你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乔鸿儒当场语滞。
他知道宁馥说的是他。
早前他是怎么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又因宁馥无父母可依,宁家本族又依靠不得的局势下,对宁馥做了那些压迫之事。
赤嵘看着他们二人神色上的变化,心里略略有些底,转而道:“这二人不过是个工人,若是本家有能耐也就不至于还只是个工人了,能依靠的就只有宁家,而你先前所说你连夜拜访却被宁家拒之门外,那这就更说得通了,若说此事宁家毫无关联,那也不大可能了。”
宁馥莞尔,看起来非常认同,但话却说得很活:“无凭无据,我也只能在心里这般小人之心揣测一下,却是拿不出什么来摆到席面上指摘的。”
赤嵘看向她的目光更厉了。
向来坚刚之体易毁,阴柔之物难摧。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与普通女子不同过而刚强的女子,然则,今日这一席长谈,硬中带软,软中又透着不可撼动的坚硬。
该强时强,该弱时必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