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青目光森色,当即大声道:“乔四夫人请慎言!您看清楚了再说……”
如同一语棒喝,陈佩青的声音成功的让林月晴收了声,她的心头突的一跳。
是了,在把一切罪责推到宁馥的身上之时,也得顾忌还有陈佩青和宁家这个背景在。
乔家确然很想与宁家脱离关系,但这也是要建立在好聚好散别扯破面皮的基础上的,就算乔家有权又有势,可宁家也绝非无名无姓之辈,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宁家断了往来,那她回到乔家,也会被上下苛责!
大惊之下也瞬间便就清醒了,一抬头,也不管那么许多,先前说过的话不可能收得回更不可能反口,唯有顺着往下说下去!
“启禀贵妃娘娘,今日之事全都是她一人所为,与宁家上下绝无半丝瓜葛,宁家清白绝对不曾参与其中!”她伏地下去,再起身的时候,直直的指着宁芸道:“据臣妇所知,宁家一直还肯让她住在府内只是看在以前血脉亲人一场,而实际上宁馥与宁家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联,宁馥早就因为在外私自经商又不听长辈之言被遂出族谱,贵妃娘娘可以立刻让人明查!”
头前还好,之后这一席话的无异于一个响雷在御花园的上空炸裂了开来,纱帐外的人声早就不知什么时候静谧下来只为听这里的动静,纱帐外的人不知道林月晴错把宁芸认做宁馥,只震惊这宁家竟然早就已经将宁馥从族内除名。
而纱帐内的人不仅为此而惊,更为她指着宁芸认做是宁馥而倒吸一口气。
陈佩青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跪在原地的身影晃了晃,险些没栽倒过去。
宁芸却是觉得一口气瞬间逆涌到胸肺间,正要开口之时突然浑身麻木,一股外力不知从何而来,仅在一个呼吸之间就将她的喉咙封了住,就这一瞬而已,她竟然连张一张口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了。
她来不及思考自己这是跪得太久而全身发麻不能动弹又或是病了,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体里响起。
是的,不是耳边,是身体里。
“好好跪着,不然一辈子也别想成为侧妃。”
她想反抗,可是身体的反映不仅让她动弹不得,更让她万般惊恐。
能做到如此的人,无论是谁,所说的话,也必然能够做得到吧!
随之她就发现,自己的脖颈很听话的转了回去,继续伏倒在地。
而这时陈贵妃已经彻底坐直了身子,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在祁蘅上前一步要开口之前,看都没看过去就直接挥手止了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不离林月晴,后而俯下身去,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确定,是这张脸?”
林月晴重重的点了点头,仍然不觉周围人的惊诧反应有哪里不对,只当这些人震惊于宁家把宁馥除名之事,坚定的点头,直视陈贵妃的目光,道:“臣妇以死明誓,就是她!”
“呵呵……哈哈……”陈贵妃突然笑了起来,后而一挥手:“都起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