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宁馥目光立即盯到她身上,一字一句地道:“我告诉你,你能进素缨楼,不是你的能耐,那是我点头允许的,我能让你进素缨楼,就能让你一个子儿都得不到的滚出去,四婶气怒是情理之中,你不在旁顺着安抚,竟然挑唆宁家的四奶奶在府里这样发疯,你是成心让四叔和四婶家宅不宁吗?如果今天在荷松园门前发生的这些传到四叔或是老太爷老太太的耳朵里,那就必然是出自你这张嘴!四婶如果因此受四叔的责骂,就是你一手造成!”
轰!
任氏只觉一道霹雳击在自己的头顶上。
她不由的想起今天自己是为什么会闹到荷松园的。
没回府的时候,就觉得周围的人古古怪怪好像有什么瞒着她似的,她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进了府门之后也没什么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却是才进了自己院子,宁君洁这个大侄女就跑过来了,急的跟什么似的,那模样焦急的就像是她自己亲爹要纳妾似的,不仅义愤填膺,还扬言非要替她把这口气出了不可。
她当然也气,可她再气,也比不上她发怵。
她是很怕宁立昌的。
宁立昌的话,她就算再阳奉阴违,面上也是极尽讨好,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从嫁进宁家至今,肚子从未有过半点动静,这早就让她怕了,她很怕,怕从没有纳妾先例的宁家,会让宁立昌休妻另娶。
现在才觉得,在刚刚得知宁立昌和霜容的事情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庆幸的。
庆幸宁立昌并没有想要休妻,只是想要纳妾而已,她甚至脑子极快的想到将来霜容如果生个一儿半女也不错,过到她的名下就再也不用怕什么了,而霜容不过是个妾室,不还是得伺候她?
做人妾氏的,连个得脸的丫环都不如,她有的是机会作践霜容,一辈子长得很,什么仇都报了。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宁君洁在旁煽动,她今天就算找来,也定然不会是这样的。
“宁馥,你,你敢?!”
而这时宁馥与宁君洁已经不知因何事吵了起来,宁君洁很是气急败坏,跺着脚指着宁馥怒斥。
宁馥理都没理她,直接叫人关了荷松园的大门,随她们在外面爱干什么干什么。
任氏与宁君洁等人在门外呆站了一会,几个下人皆是不敢抬头,先前来时的气势早就不复存在,宁君洁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眉眼却很是忧心似的。
须臾,任氏一挥袖子将宁君洁甩开来,大退几步与她保持开距离。
“四……四婶?”
任氏早就收了泪,冷着脸瞪她:“你个不安好心的,你自己与宁馥较劲,倒是精的借我的手来寻宁馥的事,以后我们四房的事你少管,没事别进我们四房的院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