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像,心里发愁这还要熬几年才能看起来不这么像个孩子,一边轻言道:“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徒劳,兴许到最后还是给别人做嫁衣。”
烟珑刚要问是怎么回事,霜容已经一惊望向了镜中的宁馥,手也顿了住,后而突然回过头去吩咐烟珑:“去打点热水来,水热一些。”
烟珑应了就下去了,烧水再打来这就得一会子,屋子里就剩了她与宁馥二人,她便沉声道:“姑娘,别是四老爷想在乔三老爷府上喜事的事上图些什么?”
霜容竟能猜到这一层,让宁馥的目光一抬。
霜容心细谨慎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并且从霜容的表情与语气来看,霜容已经将心中的话尽量很含蓄的问出来了,霜容此时的心里,只怕已经猜的非常准确——宁立昌一房就是想谋家主之位。
有这般聪慧机敏的人在身边,她顿时有种不一样的喜悦之感。
她望着霜容笑道:“不管他们谋什么,这府里又有谁会让他们得逞呢?”
霜容瞬间明白了,笑着继续手下的活:“姑娘说的对,都是徒劳,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宁馥觉得一个人心思缜密并且大胆不是坏事,至少说明很用心。
所以霜容在她心中的重量又加重了不止一层,自此之后无论去哪更要带她在身边不提。
过了十五之后天色开始阴了,春风也劲了些,上晌飘了些雨珠子,到下晌的时候又停了,风也收了些,到了十八,天才晴了些,但春风依然很劲。
乔家三房的人已经开始广散喜贴,因为是乔家的人,是以贴子递到宁家之后,宁馥这边也会有人专程过来通知,来叩荷松园的门的却是已经结下大梁子的赵嬷嬷,宁馥头也没抬,于是霜容不清不淡的让外院的丫头过去招呼,那丫头也是机灵的,见状便连门都没让赵嬷嬷进,只让她站在门槛外的阶子上说话。
赵嬷嬷在府里何曾坐过这样的冷板凳,奈何上次李妈妈的事情让她受尽陈佩青的责罚与教训,心里早就隐隐觉得宁馥不是个软的,咬牙忍着将喜贴的事情说了,才扭过身还没下完台阶,丫头咣的一声就将荷松园的大门合上,气的她回头狠瞪了大门好几眼。
午饭过后宁馥上了车辇向王若诗家行去。
乔佩华的婚礼她是没打算露面的了,她得把准备的礼让王若诗到时转送过去。
见了面后王若诗对她不能一同赴婚宴之事又惋惜又表示理解,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强求,只是感慨宁馥生母不在没人在身后撑着,在宁家的日子看着光鲜未必好过,却还要拿出自己的体己钱来送这个不能少的礼,最关键的是,收礼的人还未必就值她的情念她的好,想到这层,遂又让人收拾出不少东西来偷偷塞进宁馥的车辇让她带了回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