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气得炸毛了,在她面前左跳右窜抱怨起来。
潇潇不理我,我更加生气,一气之下,就也不管不顾,有什么说什么了。
“凌雅潇,你这就是情郎勾上床,媒人甩过墙,你别忘了,要不是我送你那本春闺秘籍,我哥怎么会对你这般死心塌地?”
无涯:……
潇潇:……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章吧。
65
65、皇命
秦休他爹给我的那本春闺秘籍我送人了,就是送给了她——尚书千金,凌雅潇。
送春闺秘籍,那是什么样的交情?你可以不理我,可以不跟我说话,但是你不能把我不当成朋友!我就是这么想的。
潇潇放下手中的书,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叹息道:
“嫣嫣,你别闹了。我和他的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爹那里,绝对不可能说通的,你回去吧。跟你哥哥说,如果真有好女人……”
“呸呸呸。什么女人有你好?你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床!只要你说愿意,这件事就包在我……呃,包他身上。”
我拍着胸脯,指了指无涯,向潇潇保证道。
潇潇看了一眼无涯,刚想问些什么,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来了丫鬟的话:
“小姐,老爷来了。快让相公躲起来。”
我:……
真是个伶俐的丫头啊。
我看了眼潇潇,心里十分好奇,我哥跟她做到一半都是躲在什么地方的。
潇潇冷静自持,走到床榻边,前开旁边的一只衣箱,打开后,让我和无涯躲进去。
我看了眼那个箱子,一个人可以,但是两个人……姑且试试吧。
我先钻进去,对无涯招了招手,无涯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进去,眼看门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潇潇关上箱子,她房间的门也被强势推开。
凌清暇,是个严肃的老头,即使在家里,也穿着得体,一丝不苟。
此刻他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家丁,潇潇独自一人在书案后看书,另一侧,站着一名身姿挺秀年轻男子,他负手抬头,正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
“大胆yín徒,你多次闯入女眷闺阁,可是真当欺我尚书府内无人吗?来人!速将此贼人拿下,押送官府,等候发落。”
凌清暇是个正经的男人,对女儿闺房里出现的男人这件事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爹!他是女儿请回家里做客的朋友。”潇潇淡淡的对自己老爹说了一句。
凌清暇气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知道礼这个字如何写么?速速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之后,尚书府家丁们便抄上棍子,朝无涯走去。
无涯适时转头,对凌尚书笑道:
“凌大人,你想将朕送到哪个官府里去?”
凌清暇盯着无涯的脸,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皇,皇,皇上?”他颤抖着身子对无涯缓缓拜下,三呼万岁,行叩拜之礼。
潇潇听到这个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却懊悔得要死,我怎么就忘了,跟着无涯,我还要怕什么尚书啊?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躲在这个小箱子里呢?现在出去又太刻意,郁闷。
“起来吧。”无涯手中折扇随便一抬,便兀自行走,旁若无人般欣赏起房内的书画,边走边说道:
“久闻凌小姐文采出众,书画一绝,今日特来请教,不料却被尚书大人当做是登徒子,实在抱歉。”
无涯一番话,连消带打,将礼部尚书凌清暇逼得是哑口无言,进退不得,我暗暗叫好。
“不知……凌小姐许了人家没有?”无涯走了一阵,看了一阵,这才问到了主题上。
凌清暇愣了愣,看着无涯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许是在揣摩圣意,忽然,他跪了下来,对无涯猛磕头:
“皇,皇上。微臣知错,万万不该惊了圣驾,臣罪该万死。但请陛下放过小女……放过小女啊……”
说完,他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上了。
无涯知道他的礼部尚书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以为无涯对自己的女儿起了歹念,要把她纳入宫中,立刻上前将人扶起,无涯稍加安抚道:
“大人误会了。朕只是随口问问,凌小姐蕙质兰心,是世间少有之佳女子,朕,并无……染指之意。”
我听出了无涯话中的无奈。
凌清暇这才收住了眼泪,不解问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愿替凌小姐赐婚,不知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
随着无涯这句话一出,房内再次一片死寂。
凌清暇又被吓得,刚刚站起的人再次跪倒,口中疾呼:
“皇上开恩哪!”
说完就要以死相谏……
无涯:……
我在箱内也听得郁闷,这个老头是怎么回事?不想让女儿进宫,说赐婚给其他人,他也不要,难道真想把潇潇拖在家里做一辈子老姑娘?
但我家无涯毕竟是读过书的,遇到这种榆木脑袋的官员,他打不得,骂不得,只得用春风化雨般的热心,慢慢感化: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尚书大人可拖不得。凌小姐知书达理,聪慧过人,却终归是女儿家,尚书大人即便再多不舍,她也终会嫁人,何不循此良机,觅得良人,成就一段佳话呢?” 无涯再次将凌清暇扶起,最后说道:“尚书大人自考虑一下吧。”
说完,无涯便走出房门,凌大人亲自护送出去。
当人都走干净了,我在伶俐丫鬟的帮助下,从箱子里爬出来,忽然觉得老哥这般偷偷摸摸了十几年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