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满是肥肉的脸上,三角形的眼睛,一脸的怒气,平日里弥勒佛一样的脸,逢人就笑。可是这会子却全程黑脸,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会想骂一句‘死胖子板什么臭脸’!可惜这是朱老板,就算他板这个大黑脸,也没人敢说什么。特别是眼下屋里坐着的另外三人,钱老板和方老板全程一脸为难不说话。
朱老板冷眼瞧着在坐的这几人,不阴不阳说了句:“诸位如今还想拿什么糊弄我,要我说,诸位不如早些把手里的铺子转了,做点别的生意倒好。这么同一个小姑娘争,也怪没劲的。想必诸位也知道老朱我损失不小,诸位也知道老朱我的性子,我可是吃亏的主,要如何补偿我,诸位自己看着办吧!”
钱老板和方老板互相看看,脸色都不大好看,就算几人心里明白,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可是谁心里甘愿,谁愿意把这块肥肉让人呢?钱老板朝朱老板讨好道:“朱老板的意思我们自然明白,可是眼下这不大家正好困难吗?咱们都是多年的老熟人了,朱老板难道不愿意帮帮咱们。共渡这次难关吗?再说了,大家同属平阳商会,自然该共同进退,守死平阳这块肥肉,怎么能让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吃掉呢?再说了,谁也没料到那丫头如此了得,又是巴上林老太太,又是同乔家的大公子有些瓜葛的。这才让咱们每次算计都不成,朱老板难道不怕,将来这丫头把平阳的市场全吃去,可是却不用朱老板的面粉,把这大把的银子给旁人挣。”
钱老板这绝对是挑拨离间,可是如今也只能用这法子激激朱老板了,要不然朱老板真耍起横来,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因着味一大家前前后后损失的银子,倒真不如早些把铺子关了,这样还少亏一些。
朱老板一脸嫌弃。“你们少同我攀交亲,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开出高价,我可不会去为难味一,白白丢掉这么一大块肥肉。如今倒好。便宜了别人不说,还让林老太太知道此事有我参与。我这是赔了失人又折兵,怎么算都是最吃亏的一方。你们自个好好想想,到底如何赔偿我的损失吧!”
钱老板几人见朱老板态度坚决,一点情面和情份都不讲。自然同样一脸的不高兴。当初大家生意好时,可是全都光顾朱老板了,铺子里需要的东西,各家府里要的米粮,哪一样不是从朱老板处买的。这些难道就不是银子吗?虽然这商人重利,可是这朱老板翻脸可比翻书还快,再则朱老板就这么直接让大家赔他银子,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他自己难道不想给味一难看吗?不想让味一任由他拿捏吗?这次不过是大家互相利用罢了,这会子姓未的倒把事情全推到大家头上了,还要逼着大家赔银子。真是笑话,真当这平阳就是姓朱的天下不成。
钱老板也不是好相与的,除了点心铺子外,钱老板在平阳还有几家干货铺子,布庄什么的,也并非指着点心铺子过活。也并非在这平阳无根基,就得任由姓朱的拿捏。这胡一贪那儿钱老析都有路子,还会怕一个姓朱的。再说了,姓朱的这么多年用的那些下作的手段挣银子,真当谁不知道似的。这会子就顾忌到林老太太了。早干嘛去了。想敲诈人,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