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叛僧 > 第十九章 再战五行旗

第十九章 再战五行旗

丁渔此时身处一座隐秘的冰窟之中。这座洞窟开口在一面陡坡的中间,无论从上方或是下方都无法看见,他之前速降速降逃生途中却偶尔瞥见,后来灵机一动,觉得此地可进可退,又适合练功。在昆仑集的时候,他就特意找了个铁匠铺,帮他打造了两把登山凿,一堆大铁钉和一双可以套在鞋上的铁锯齿鞋底,仗着这些登山利器,成功攀爬到洞中。

头两天他还不急着去找明教的麻烦,而是先在冰窟周围做些布置,万一被明教找到此窟,他也好多几条逃生之路。

到了晚间,他便脱了衣裤,走进冰窟深处,任由寒意侵蚀身体,直到浑身僵硬,手脚发麻,快要失去知觉时,便开始修炼金刚伏魔神通,果然进境飞快。待到体力消耗殆尽,便将所会的武功一趟趟缓缓打来,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浑身再无一丝气力,这才擦干身子,裹着厚厚的牦牛毯子入睡。

两天之后,他完成了冰窟外的布置,这才背着新做的简易降落伞包出了冰窟,沿着山路走到一处半悬空的小平台。丁渔几天前入山之时故意在外面晃悠了许久,让不少牧民看见,想来明教众人已经在四处搜寻他的踪影。他还怕他们来得太慢,每隔一会儿就长啸一声,过不多时,便见十几个人从山路上跑了过来,将他堵在了平台之上,领头的二人,一人身穿红色武士服,三四十岁年纪,身量广大,比丁渔还高大几分,不过略显臃肿,远不如丁渔结实,此人便是烈火旗使杜立身,旁边一人不是别个,正是厚土旗使傅岩。

傅岩见丁渔自陷绝地,喜不自禁,笑道:“贼秃驴,前番让你侥幸逃得了性命,你若是惜命逃窜,爷爷我也懒得去追你,孰料你竟然自投罗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丁渔忍不住发笑道:“矮冬瓜,若非你那天抛下下属独自逃命,如今你还能在此嘴硬?你若是够胆,不妨与我过上两招,看看是谁不可活!”

傅岩平生第一恨人取笑他身材,第二恨人说他胆小,如今丁渔两样全占,他大怒之下,就要上前和丁渔拼命。旁边杜立身一把拉住他,牵扯之下,傅岩肩上的伤口又迸开少许,鲜血从衣袍内渗将出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有伤在身,双手无法运力,恨恨地喝到:“对付这等凶贼,不必讲江湖道义,兄弟们齐上,将他拿下再说!”

十余名厚土旗众齐声答应,便要一拥而上,不料杜立身喝到:“且慢动手!”傅岩老大不乐,问道:“老杜,难道你要护着这贼秃?”

杜立身苦笑一声,附耳道:“此处平台地形绝险,前方便是万丈陡坡,我等一拥而上,那小子如若豁出一条性命,抱住一两人往下一跳,且不是玉石俱焚!老弟稍安勿躁,且让我去和他交手一番,将他引开那处,到时候再行擒拿不迟。”

丁渔见他两人交头接耳,知道无非是在商量如何对付自己,心中大是不耐,道:“要打便打,不打火速滚蛋,休要搅了我的兴致。”

那烈火旗使杜立身性子甚好,和傅岩刚好相反,丁渔虽然言语不逊,他也不着恼,笑咪咪地道:“便是要打,也先把话说开了不迟。在下明教烈火旗使杜立身,见过小师傅。”

丁渔怪眼一翻,不予理睬。

杜立身继续道:“前番常浩小师傅和巴桑大师路过此地,说是取经归来,不知此次所为何事?”

丁渔硬邦邦地答道:“旅游观景。怎么,你要收门票?”

杜立身不知何谓“旅游”与“门票”,不过“观景”倒是听明白了。他接着道:“既然小师傅有此闲情雅致,何不到我光明顶做客一番,我明教虽然地处深山,但景色也颇有可观之处。”

丁渔好生不耐,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打架厮杀,不是来放嘴炮的,本来以为以矮冬瓜的性格,一见面就会刀光剑影,拳拳到肉,没想到来了一个地位更高的正旗使,反倒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他听巴桑大师讲了一两个月的佛经,终究是受了些影响,不愿无缘由地出手伤人,当下强忍着出手的冲动,恶声恶气地道:“没兴趣,不打就滚远点儿,别来烦我!”

不料他越是如此,杜立身就越觉得他有恃无恐。常言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杜立身原本在毕曲城任分坛主,后来升任为总坛的五行旗使,江湖经验远比自小在总坛长大的傅岩丰富,认定了对手有所依仗之后,反而生出了退意,想着反正已经把对手困在了此处,不如先发信号回总坛,多调集些高手过来再行动。

眼见杜立身退到了山路上,安排手下牢牢守住,却不向丁渔动手。丁渔反倒有些心焦,他当然可以用土制降落伞逃跑,可这样一来无法收集武者能量,此行便毫无收获。他一眼望去,见到傅岩站在众人中脸上神色愤愤,丁渔心中一动,转身背对众人,面向云海,朗声吟诵:“昆仑山中观云海,忽遇冬瓜大如斗;

三尺长宽百斤重,皮似黄玉瓤如脂。

拾取松枝燃烈焰,觅来巨釜化冰雪;

羔羊美酒食不尽,何如一啖冬瓜汤。哈哈,好诗啊好诗!”

这年头的人能读书识字的人很少,因此对文人极为尊敬,山路上众人听他突然开口吟诗,不禁肃然起敬,凝神倾听之下,只觉朴实易懂,自己居然听明白了大半,又听丁渔自己大赞“好诗”,有人忍不住拍掌附和道:“好诗!的确是好诗!”细细思考之下,忍不住一起看向了傅岩。

傅岩回过神来,这贼秃那里是吟诗,分明是在绕着弯骂自己是矮冬瓜!他勃然大怒,再不顾杜立身的阻拦,运劲跃起,一脚踢向丁渔的口鼻间。

丁渔大喜,举拳相迎。嘭地一下,丁渔被震得倒退两步,半只脚踏在了平台边缘,他夷然不惧,举步冲拳,直击傅岩胸腹。傅岩心中暗喜:这贼秃吃打不吃记,我的浑玉甲不惧拳脚钝器,他上次吃了苦头,此番还敢再来!

浑玉甲是傅岩所修习的内功,练成之后,浑身皮肉如同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拳掌钝器打中任何一处,那处的皮肉便会自行将力度卸到一旁。原本名叫“浑肉甲”,后人嫌名字难听,改为浑玉甲,顿时显得高大上起来。上次丁渔便是一时不察,被傅岩的浑玉甲卸开力道,自己反被打到吐血,后来还是用金刚指力才将其破去。

眼见丁渔一拳打来,傅岩不闪不避,飞起一脚直踹丁渔丹田所在。两人拳脚几乎同时击中对方,丁渔又退到了平台边缘,不过傅岩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丁渔的拳力虽然被浑玉甲卸掉大半,但还有小半透入,将他击退一步。

“怎么才几天不见,这贼秃的拳头比上次又重了几分?”傅岩心中犹疑,不过丁渔再次抢攻,他也没时间多想,猱身迎上。两人“砰砰砰”地碰撞了十几次,傅岩双手不灵便,每次只能运足了内力用脚踢出;丁渔始终没有使出凌厉的金刚指,每次只用拳掌肘膝硬打。

傅岩只觉得丁渔的拳脚越来越重,打在他的胸腹间震得内脏一阵阵疼痛。只见丁渔又是一记重拳,他下意识想要闪避,但心中却是极为不忿:我有浑玉甲护体,内力又比这贼秃深厚得多,每换一招他必定吐血,我却至今无伤,怎么反倒是我要避他的锋芒?一念及此,咬牙顶了上去。

“嘭~”这一次的结果截然相反。丁渔嘴角沁血,双脚如同钉子般牢牢站在原地;傅岩却鲜血狂喷,整个人被击飞。杜立身抢上一步,将他接了下来,刚一松手,傅岩便站立不稳又要摔倒,杜立身只好抄住他的腋下,扶他站稳。

傅岩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浑玉甲?”

丁渔心中畅快以极,哈哈大笑,果然还是这种硬碰硬的打法最合他心意。至于浑玉甲,丁渔对这门功夫毫无了解,但所有的护体功法都存在承受极限,连金刚不坏神功也不例外,一百斤能防住,二百斤如何?二百斤能防住,五百斤又如何?只要攻击力足够强,就一定能够打破。上一次丁渔和傅岩交手的时候,拳掌打下去,尽数被卸掉;但一记重脚蹬在他胸腹,就只卸掉了大半力度,当时丁渔就知道他的极限受力大概是多少——比他的拳力大一点,还不到他的腿力。经过了这些天的“深寒锻体”,他的拳力长进了不少,再加上他每一拳都尽量击打在同一处,这更加速了浑玉甲的崩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毓秀抬棺匠极品驭灵师横行在宇宙间的龙飒飒西风福音之旅末日呢喃嫡女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