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琨握着床被的手指逐渐泛白,闭上眼睛轻轻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何必矫情呢?”夏臻霖弯腰捡起叶琨的衣服和裙子,往她身上一掷,他就是不走,就是要很恶劣地欣赏她的窘迫,提醒她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
叶琨眼眶湿润,小心翼翼地拿过自己的衣服借着床被作遮掩迅速地换上,可是越急越手忙脚乱,内衣的扣子扣了三次才扣上。
穿好衣服,她急着往门口走,却被夏臻霖拽住手臂,一个用力,使劲地往他怀里扯。
“你干什么!”
夏臻霖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低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促狭地笑了:“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过男人吧?那里,啧啧,还是那么紧。”
叶琨面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本能举起手臂往他嚣张的脸上甩,却被他一臂挡住。
“想打我?”他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叶琨,我告诉你,我后悔了。”
叶琨无力消化他的话,拼命挣扎,像一只被囚住的小鸟一样,他铁臂环绕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叩门声响起,夏臻霖的手本能一松,叶琨赶紧逃离他的怀抱,打开门却撞到了一个人。
周德立惊讶地看着叶琨和夏臻霖:“你们?”
叶琨恼羞成怒,立刻推开他跑了出去。
周德立的视线落在穿着白色衬衣,神情慵懒的夏臻霖身上,震惊道:“臻霖,你和她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裴蕴的女人吗?怎么会和你搞在一起?”
“裴蕴?”夏臻霖哼了一声,“她早就和我牵扯不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德立急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要是被裴蕴知道了怎么办?你有没有将他这个兄弟放在眼里?夏臻霖!你胆子未免太大了!”
“你懂什么。”夏臻霖挥了挥手,“我现在和你解释不清楚,改日再告诉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穿上外套和裤子,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怎么回去?”
果不其然,夏臻霖开车到会所门口,叶琨还孤零零地站在那边引颈打车。
“上车。”夏臻霖摇下窗,一声命令。
叶琨咬唇,撇过头不去看他。
夏臻霖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了车门:“是不是要我将你拖上去?”
车子驰骋在夜色中,叶琨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夏臻霖透过后视镜看见她满脸疲倦,似乎像生了病一样,不禁问了一句:“冷吗?”
叶琨不说话。
回到家,叶琨将珑珑从李婆婆的家里抱了回来,珑珑已经熟睡,两只白白嫩嫩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口水沾在手背上,叶琨帮他擦了擦,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一夜无眠,叶琨辗转反侧,几乎没有一刻是入睡的,可怕的是闭上眼睛就是夏臻霖的脸。四年前的一夜是糊涂的,四年后又糊涂了一次,她命里就逃不开这个男人吗?唯恐避之不及却硬是和他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事情,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咬得极重,咬出了一个红肿的齿印。
隔日上班,在电梯口遇到顾小愿,她急着抱住叶琨:“叶琨,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十几通都打不通,我昨天喝了太多酒,醒来已近是凌晨三点多了,鼎轩说张海斌送你回家了。”
“别提他!”叶琨想起来就愤怒,“那个张海斌简直是个畜生!”
“怎么了?!”顾小愿瞪大眼睛,“他欺负你了?”
叶琨将张海斌往她酒里下药的事情告诉顾小愿,顾小愿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赶紧拿出手机要拨方鼎轩的号码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打了。”叶琨按住她的手,有些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愿,我觉得有张海斌那种朋友说明方鼎轩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你真的要看清楚,别一时头昏脑热被骗了。”
顾小愿咬唇,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水。
一上午,叶琨工作上出现了两个小失误,被眼尖的护士长发现后说了两句。她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全是夏臻霖的身影,竭尽全力也挥散不去。中午吃饭完,护士长将一份报告交给叶琨让她去复印室里复印四十分,叶琨去了复印室得知很不巧的事情是复印机坏了,她便拿着报告去医院对面的小复印店复印。
刚出大厅的正门,便碰上了来探病的夏臻霖和张琳琅。
张琳琅一身鹅黄色的毛衣加白色的棉裙,清丽可人,一手拎着礼品,一手紧紧挽住夏臻霖的手臂。
夏臻霖看见叶琨,微微一怔。
张琳琅美眸在叶琨身上划过。
三人默契地没有开口,叶琨低头赶紧跑出去。
夏臻霖带着张琳琅到住院部探望干妈,干妈见张琳琅来了受宠若惊,张琳琅笑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