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澡,张琳琅穿着真丝睡裙出来,夏臻霖坐在沙发上品酒看杂志。张琳琅走过去,拨开他手中的杂志,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白皙纤细的小腿攀附上他精壮的腰。
这无意是个暗示,夏臻霖将她抱在腿上,手环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旖旎浪漫的夜晚,后面该做什么事也是水到渠成的,张琳琅早化成了一滩水融化在夏臻霖结实滚烫的身子下。夏臻霖一手撩起她的衣裙,微微眯着眼睛啃噬她颈部白嫩的肌肤,可不知为何脑子里如胶片地拼凑起四年前的一个夜晚,他一怔,喉结稍稍滚动,垂眸看着身下的可人儿,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
“臻霖,你怎么了?”张琳琅声音柔柔的,双手还抵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我有些累了。”夏臻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大概是最近工作太忙的关系,都没什么兴致。”
“真的?”张琳琅反问,有点不可置信,她了解夏臻霖是个欲望很盛的男人,这些年他工作一直很忙,但精神不减,每次几乎是疯狂地掠夺她皎洁的身子,折腾好几次才结束,这是他第一次说“有些累了”,真的怀疑是他的借口。
夏臻霖点头,轻轻推开她搁在他胸口的手臂,掸了掸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将她看成了叶琨,不可否认,作为姐妹的她们长得有些像,但再相似也是两个人,他断然没有认错的道理,何况这是他最爱最宝贝的张琳琅,他怎么可能看着她脑子里浮现另一个女人的脸?
也许真的是工作累了的缘故,他只能将之归咎于此。
但这一晚,夏臻霖抱着张琳琅入睡,却梦到了叶琨,梦到四年前那个短发齐颈,眼睛漂亮得会说话的叶琨,她涨红脸向他表白,然后又像小兔子一样逃走了。
他醒来正是午夜两点,张琳琅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熟,低头可以看见她长长的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他突然想吸根烟,轻轻抽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带着她轻轻的一记呓语,下了床走到沙发边,打开烟盒掏出一根烟,点上。黑暗中,那一芒星火点缀了他有些迷惑不解的心情。
“啊”的一声,张琳琅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立刻慌张地起身寻找夏臻霖的身影。
“怎么了?”夏臻霖捻下烟,光着脚走到床边,接过她微微发颤的身体。
“臻霖,我做了噩梦。”张琳琅贴在他怀里。
“我在这里。”夏臻霖安慰她,“要不要喝点水?”
张琳琅摇头:“你怎么不睡觉了?我睁开眼看见你不在心像漏了一拍似的。”
“抽了根烟。”夏臻霖轻抚她的长发,“你最近还总做噩梦?是不是课程太紧张了?”
张琳琅还是摇头,紧抿着唇不说话,双手紧紧环住夏臻霖的腰:“臻霖,你别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我的命就是你捡回来的,如果不是你,我这里早就停了。”他拿过她的手放在胸口,指着心脏的位置,示意她和他的心脏一般重要,“你知道我当时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吗?我像是看到了anl,你真的美极了。”
张琳琅的心像是被一很小的瓷片割了一下,每次他提到五年前的车祸,她总是心虚地回避他的眼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不是救他的人,她只是无意中闯入了他的病房,站在他病床边看见了昏迷的他。但是命运让她对他一见倾心,当他睁开眼睛问她“是你救了我?”她几乎溺毙在他温柔的眼神里,迟疑了一下后点头。
“别多想了,早点睡觉,我陪着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夏臻霖将她搂在怀里,像搂着一个易碎的瓷器,小心稳妥。
隔日傍晚下起了大雨,叶琨俯身将窗外的玉兰盆栽收进来,却看见了裴蕴的车子在楼下停着,而裴蕴自己却站在车头淋雨,叶琨吓了一跳,喊了他一声,他抬头,含笑的眼眸对着她的眼睛。
叶琨拿伞下楼,急匆匆地冲进雨帘,给裴蕴打伞:“你怎么了?”
“我和爸爸又吵了一架,他说要和我断绝关系。”裴蕴苦笑,“我真是没用的男人,连讨好父亲都讨好不了。”
“那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叶琨问。
“我想你了。”裴蕴说的直接,眼睛灼灼地看着叶琨,“如果我说你连着三天都跑到我梦里来,你信吗?”
伞边的水珠溅到叶琨脸上,她不知该怎么接他的情话。
裴蕴重重咳了几声,朝叶琨顽皮地笑了笑:“我能上楼喝杯热茶吗?”
雨越下越大,雨刷快速地推开流在窗上的“眼泪”,夏臻霖的车就停在裴蕴的后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到这里来了,还撞见了裴蕴和叶琨,叶琨在雨中为他撑伞,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不知为何他有狂按喇叭的冲动,想宣泄自己烦躁的心情。可那只是一阵冲动,冲动过后他冷哼了一记,快速地倒车而走。
正在画画的珑珑对裴蕴的到来很是开心,放下手中的水彩笔蹬蹬地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叫裴叔叔。
叶琨拿干毛巾给裴蕴,裴蕴急急擦了擦后一把抱起珑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宝贝,在画画?”
珑珑点头,食指点了点桌子上的画:“裴叔叔,你看我画的画。”
裴蕴抱着珑珑坐下,笑着看他画的画,珑珑兴致很高,一个劲地介绍自己画的是什么,还积极要求给裴叔叔画人像。
叶琨泡了热茶给裴蕴,裴蕴朝她眨眨眼睛。
珑珑很快画好了裴蕴的画像,裴蕴拿过一看,重重表扬了他,说他有画画的天赋。
正巧李婆婆来敲门,说买了新鲜的蓝莓,让珑珑过去吃,看到裴蕴她很感意外,打量了他一下没多问一句,只是对着叶琨笑。
珑珑去李婆婆家吃蓝莓,房间里只剩下裴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