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出事
那一声关门声,重重的敲在安司辰的心上,她走了,她还是走了,这里是他j心准备的地方,她都没有一点留恋,还是走了,她骂他,在她眼里,他什么都不是,连路旁的乞丐都不如,他知道她鄙视他,想到这里,安司辰的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烧成灰烬,他怄死了,恼死了,这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的真心当狗屁!
她还想怎么样,对任何一个女人也没那么动心,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冷月初!从来没有人将我安司辰的心,那么用力的踩在地上!没人!!
波涛汹涌的眸子里泛起恨意和不甘,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打了电话给李琪,让他叫一辆出租车到樱花小镇公路,那里有人需要大车,还有告诉司机就说是顺路。
还有,查查丰子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口口声声的那么维护他,他安司辰不对他意思意思,能对得起她吗?
一瞬间,安司辰又恢复了恶魔的本x,怒火和嫉妒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李琪的办事效率一项很好,半小时之后,丰子朗的全部信息已经备齐。
安司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资料,鬼魅一般的眼眸闪烁着吃人的光,x感的薄唇轻扬,勾出邪恶的笑,耀眼的灯光下,一身黑装的安司辰让看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恶魔张开了他锐利而血腥的大掌,开始了又一轮的报复了掠夺!!
冷月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海边的风吹得身上都已经凉透,风呼啸着,远远的,她看到了一辆车子,近了,发现那是一辆出租车。
虽然有些担忧,是不是什么午夜杀人出租,劫财劫色,冷月初沉吟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司机居然是个女的,四十多岁,脸上rr的,冷月初看了,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一路开到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踌躇了一番,还是敲了宿管阿姨的门,睡得迷迷糊糊的宿管,瞥了一眼,认出了是冷月初,冷冷的说道,如果再一次抓到你夜不归宿,就要通报批评了。
机械式的点点头,或许以后都不会了。
走进去,听到那宿管还是身后嘟嘟囔的,现在的女孩子都开放的不得了啊。。。。。。;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难过吃不下去饭,现在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杀伤力了!
果然,时间久了,心总是会麻木的!
从兜里m出钥匙,打开宿舍的门,其他两个都在睡觉,只有李桃儿窝在自己被窝里,抱着笔记本,看小说。
她瞥了一眼冷月初,没有说话,继续看自己的小说去了,上次回来听说她失恋了,最近都在看言情小说来疗伤。
宿舍里很暗,但是从李桃儿的笔记本反s出来的光已经够用了,她不想开灯,大张旗鼓的宣布,她回来了。
m到洗手间,简单了洗了洗,下体那些粘稠的东西似乎已经干涸,沾在下面很难受,几天没回来了,暖壶里早已没了热水,自来水很凉,但比没有好,凑合一下吧。
刚躺上床,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拿起杯子,去接了一杯自来水,坐在桌子前,往包里m了m,掏出了乔诗开给她的避孕药。
安司辰做ai不带套子的,这也是他要求她的女人是处的原因呢之一。
“生病了?”难道李桃儿也会关心人。
“嗯。”
“我瓶里有热水,你去倒点吧!”
“不用了,我吃下去了。”
“哎,月初还是你想得开,早早的趁着自己还是处,给自己谋个好价钱,我呢,傻傻的还相信爱情,把第一次给了jion那个混蛋,谁知道他一脚踏几只船,不仅玩女人,还tm找男人,想想和他睡过,我就恶心的想吐。。。。。。”
“哎哟,你那点破事,你不要老是讲来讲去了,谁不知道是jion不要你了,你不睡,人家还要睡,拜托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旁边床上的女生被扰了清梦,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李桃儿立刻闭嘴,跳下床,伏在冷月初耳语,“你帮我和蓝凌凌说说,看看能不能帮我也找个,我算是想开了。”
“对不起,我想我帮不了你,我要去睡了。”
冷月初径直上了床,她深受其害,不能再害人,可李桃儿不领情,小声嘀咕着,怕我抢你饭碗啊。。。。。。
迷迷糊糊还听到李桃儿隐隐的啜泣声,冷月初摇摇头,失恋没什么大不了,要是真的像她这样堕落了,才是最大的悲哀。
一夜没睡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总是浮现安司辰那一张沉静的可怕的脸,她有些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心里总是隐隐发慌,于是不住的安慰自己,若是他再来找她麻烦,大不了,这学她不上了,带着母亲回老家。
几番安慰,直到黎明,她才沉沉睡去,醒来时,都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了,宿舍里除了李桃儿还在抱着电脑,边吃东西,边看小说外,都去上课了。
头还是有些昏沉,一番梳洗之后,总算有了j神,去食堂买了两个豆沙包,一杯豆浆。
食堂的阿姨见到她,笑道,你好久没来了,换口味了吗?
她笑笑说,一语双关,其他的,还是不适合我,以后我还是吃这个。
是的,从今天起,就回复到以前那种单纯而快乐的生活了。
边吃边走,看着青山绿水环绕的校园,抬头看着青天白日,她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但愿,一切的乌云都已经过去。
不知怎的,不一会儿,天空变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太阳,好好的天气,说变就变。
正好赶上最后一堂课,冷月初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丰子朗的影子,心里隐隐担忧,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突然,脑子像过电一般,一个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大脑,她吓得一身冷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大大的眸子像是看到鬼一样,布满了骇人的惊恐,发白的嘴唇有些发抖,“不会的,不会的。。。。。。”
着了魔一般,整个人跌跌撞撞的,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冲出了教室。
手机没有接听!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接着再打,还是一样。
初夏的天气,她居然瑟瑟发抖,手脚冰凉,她想起了安司辰昨晚的话,“。。。。。。怕只怕,最后跪着回来求我的人,还是你。”
“不——”她大叫一声,试图驱走脑海里的可怕念头,浑身打颤,双手打着哆嗦,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丰子朗的手机,“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一种毁灭般的绝望和恐惧在她的四肢百骸里迅速的蔓延,惊恐的她,竟然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子朗,接电话啊。。。。。。”
冷月初开始发疯似的在校园里奔跑,见到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丰子朗,大大的水眸里有几近疯狂的偏执和焦灼,她要立刻见到子朗,立刻。
“丰子朗,丰子朗,这人是疯子吧。。。。。。。”
“你不知道,她是音乐系的系花。。。。。。”
一群人开始了议论。
冷月初充耳不闻,她只要见到丰子朗,忽然,想起子朗会不会去了那晚去的酒吧没回来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立马打车过去。
酒吧一般白天都是打烊的,但闲闲散散的还是会有几个人,看到冷月初发疯似的冲进来,都吓了一跳。
冷月初冲进去,抓住一个人,就问,“有没有见到丰子朗?”
“什么丰子朗啊?”店员模样的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流里流气的问道。
“就是长得高高瘦瘦,很漂亮的男人,经常到你们这来玩的。。。。。。”
“噢,我不就是我啦,你看我高高瘦瘦,很漂亮,整天也泡在这里。”
“andy,不要闹了,”从里屋出来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走至冷月初面前,“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他姐姐。”
“他在医院。”男人脸上有很沉重的表情。
男人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的敲在了冷月初的心上,安司辰还是出手了,“他被打了?严不严重?”
“他,他不是被打,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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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天良丧尽
“到底怎么了?”冷月初小脸惨白,神情激动的拉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看到紧张的眼泪都快出来的冷月初,面露难色,几次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看到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冷月初心中一凛,难道子朗被打死了,不会,不会的,她抓住男人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先生,请您告诉我,我弟弟他到底怎么了?”
男人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法直接说出,只淡淡的说了一个英文单词——sodomy。
“那是什么意思?”冷月初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是男人的表情以及他难以启齿的模样,冷月初知道那是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情况。
“那边可以无线上,你查一下吧!”
冷月初感觉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她奔到电脑旁边,点击了一下,页面被瞬间打开,她的一张小脸陡然间煞白煞白,全身的血y几乎倒流,那页面上大大的两个字**jian,以及对它的解释,对她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惊恐的让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久久不能动弹,惊恐的睁着大大的眼睛,强烈的喘息着,小声的抽泣,“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子朗不会被人强jian的!
“发现时,那些挨千刀的已经跑了,子朗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我把他送到了人民医院。。。。。。”
“啊——”冷月初突然狂叫一声,双手发疯般的死死的撕扯着自己头发,“畜生,畜生,畜生。。。。。。”
“丰小姐,不要难受了,在同志酒吧这种事很平常,再说,小丰长得也很漂亮,其实以前小丰也有过几个要好的。。。。。。伴,你不要想得太龌龊。”
冷月初起身,匆匆的赶往人民医院。
在丰子朗的病房外,她隔着窗子,看到了脸上有些伤的丰子朗,心就针扎似的疼了起来,眼泪就刷刷的流了出来,心里恨死了自己,骂死了自己。
身子缓缓的沿着墙跌坐在冰凉的地上,走廊里过往的行人像都用惊异的眼神的看着她,这个面容清丽的女孩为何泪流满面。
她要怎么去面对子朗,这辈子自己的良心都不会好过了!
许久,她擦掉脸上的眼泪,轻轻的推门而进,年轻的子朗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天花板,神情黯淡,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的已经裂开了一道道口子。
死死逼退的眼泪,又一次无声的滑落,素手抬起,想要抚m她的子朗,可终究还是停在半空,一张颤抖的唇,张张合合,始终没叫出那个她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子朗!
她已经不配了,不配再叫了,她害了他,害死了他!
泪如雨下,爬满了她白的像纸一样的小脸,可使眼泪也洗刷不尽她滔天的罪过!
心在抽搐,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出去!”一个冷漠的声音,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顿时让冷月初冷得骨髓。
“子朗——”眼泪在肆虐,她站在那里,怯怯的开口,想说,不要赶我走,可她没脸说出来。
“出去!!不要看到你!”
丰子朗咆哮了,在她面前,他第一次发火,厌恶的眼神,无尽的冷漠和疏离,一瞬间,将冷月初的心打到了漆黑不见光的冰冷海底,周围刺骨寒冷,窒闷不能呼吸,她想叫救命,可是怎么喊都没有声音。
子朗不要她了!
除了流泪,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死死的咬住的下唇,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看一眼,冷漠的丰子朗,她的心如刀绞,飞也似地,打开门,狂奔出去。
眼泪啊,肆意的流吧,她疯狂的奔跑,跑啊,风扬起了她的长发,刺痛了她那双流泪的眼,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她刚入大学时,孤身一人拖着极为笨重的行李箱子,烈日下挥汗如雨,像蜗牛一般慢慢的爬行在通往报道地点的长长道路上。
有一个笑得比桃花海灿烂的男孩,冲到她面前,嬉皮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嗨,美女,我叫丰子朗,你知道为什么吗?答对了可是有奖励的!”
看着仿佛从天而降,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三分的男孩,,孩子气的天真和率真感染了冷月初,她笑笑回,“是丰神俊朗么?”
“宾果!”俊美的男孩笑着,潇洒的打着漂亮的响指,“美女,你答对了,作为奖励,这箱子我来帮你扛了。”
不由分说,抢过箱子,朝着冷月初扮了一个鬼脸,跑开了。
九月中旬的校园里,有些桂花已经开了,满园丹桂飘香,在那香气氤氲的校园里,冷月初记住了第一个给她温暖的孩子,就是那个笑起来比花儿还要美的男孩,她在心里管他叫弟弟。
还记得不久前,在母亲的病房里,他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诙谐幽默,妙语连珠,整间病房的病人都被他逗乐了。
往事一幕幕,像一把钝刀慢慢的,一点点的化开了冷月初千疮百孔的心,痛,好痛。。。。。。
可是,就是那个快乐的男孩,现在却。。。。。。
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恨,好狠!眼泪如绝提的海,肆无忌惮的流淌,死死咬住下唇,可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痛楚悲愤和悔恨,凄厉而惨痛的悲呼出声,子朗,子朗。。。。。。”
蓦地,她发疯似的,对着自己惨白的小脸左右开弓,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二十几个响亮的耳光,可,一切都晚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换不回一个完好的子朗了。
眼前总是浮现她弹钢琴时,他总会来调皮捣蛋,有着他会板着一张脸,撅着嘴,像个撒娇的孩子,冲她喊,“女神,不要弹了吧。。。。。。”
子朗,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人的影子,她红肿的小脸陡然间升起了无穷无尽的恨意,双眸猩红,放出要杀人的光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恨道,“安司辰,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你在哪里?”仿佛立刻就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噢,这才一天,就这么想我了。”他一副调侃味道十足的语气,悠然自得,让冷月初恨得牙痒痒,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得意的坏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被撕开了面纱,最直接的说出了她想要他死。
“哎哟哟,我的心怎么就疼了呢,你走了,人家在樱花小镇里独守空房,睹物思人,你倒好,你打来电话,就让人家死,真是伤心噢。”
冷月初一句y狠无比的话,却击在了安司辰给的软棉花上,安司辰不痛不痒的无赖到极点回击,让冷月初的怒火更是高涨。
她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情绪,唤一声,“安司辰——”
“我在呢!”
冷月初一笑,y狠的笑终于也浮现在她纯洁的脸上,她终于明白,所谓天真,不过是因为生命没有受到最严酷的对待,天真只能一味的任人欺负,她笑笑,却用最冷酷的声音说道,“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留你这种人渣,败类,无耻下流的混蛋在世上,你早该被送进焚化炉,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
冷月初从来没有这样恶毒的诅咒过一个人,可她被安司辰逼上绝路,他不曾为她留一丝对生活的希望,那她又何必嘴上留情呢!
邪佞的笑,立刻僵在安司辰俊逸的脸上,听到她用嘴寒冷的声音,夹杂着对他最大的逼视和恨,用最恶毒的话毫不留情的诅咒他,他的心居然也会痛。
下一秒,他又笑了,可那笑容里竟有了深深的悲凉感,她不是骂他,说他是魔鬼吗,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魔鬼的心也会痛的。
“呵呵,可惜天不遂人愿,我这种人渣,还活着,还活的挺结实。”安司辰苦涩的笑笑,第一次尝到了原来心痛竟是这般滋味,原来他也会受伤,也许他早就开始受伤了,只是他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有着隐隐的痛和苍凉。
为了一个丰子朗,她竟然这样伤害他,心中的妒火又开始以大火燎原之势,火速的蔓延,眸中的伤痛一闪而逝,去而代替的是恨和不甘,“坏人活千人,好人不长命,你应该知道,不知道你那位叫什么朗的小朋友,现在还好吗?”
安司辰嘴角含笑,等着冷月初再一次的爆发。
果然,这一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冷月初的脑海炸开,顿时血y上涌,脑子嗡嗡乱响,要紧牙关,却始终压不下那深深的怒火,一想到安司辰那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嘴角含笑的样子,她的肺都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