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苍白了,整个脸白得好像一张纸一般,怎么会那么瘦弱呢,好像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走一般。
他的眼里呆着血丝,他几天没有睡觉了,他的两颊凹了下去,没有丝毫的人气,他的薄唇,形状好看,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血色。。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鱼鱼心里蓦地闪过这句话,然后在她眨眼的瞬间,一行眼泪掉了下来。
抚着胸膛,那里在疯狂的跳动,她的心里,好像藏了一个野兽一般,这个时候,遇见了他的伴侣,就要生生的突破她的心脏出来。
撕裂的疼痛,鱼鱼抚着心脏,看着那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白净的手上。
她吸吸鼻子,这种感情来的太快,来的太突兀。
她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她只是在来人迈步过来的时候,低下头。
“舅舅,舅妈,君君……”耳边听到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沙哑。
鱼鱼的心,又是一阵针扎的疼痛,原来,他就是水谦。
那个让她坐立不安,无所适从的男人。
莫名的熟悉感和心疼感,让她不能忽视,她悄悄的抬起眼睛,看着那停住的男人。
正好迎上他飘过来的眼。
咚——
心脏被敲响,鱼鱼连缩头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也忘了,只能愣愣的看着水谦。
只能那么遥望着他。
眼泪,顺着白净的脸庞滑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笑。
真的,她也笑了出来,无声的,扬起了唇角。
眼泪再流,心情,却莫名的觉得好幸福。
只是——
看到你,我都会觉得好幸福。
好幸福。
只要是看到你,感觉到你的呼吸,我都会觉得——
好幸福——
好幸福——
“好久不见,水谦。”这段沉默,终于被君之兰淡淡的声音打断,他招呼水谦坐下,一边却是过来,握紧鱼鱼的手,轻笑一声,说道:“还没给你介绍呢……”
“不用介绍了。”水谦蓦地打断君之兰,失去血色的,也是扬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他盯着鱼鱼,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她……鱼鱼……是么……鱼—鱼—?”
“我……”鱼鱼感觉君之兰手上的力道加重,有些疼痛,让她不能忽视。
她从君之兰的手中,抽出手,一双眼,却是看着面前的水谦,她的动动,但是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她只是默默的流泪。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怎么了,是吃什么太辣了么?”旁边的君之兰又是握紧她的手,看见鱼鱼满脸泪水的模样,状似关心的问道。
“我……”鱼鱼哽咽,摇摇头,但是还是说不出一丝的话来。
“我带你去喝水。”说着,君之兰也没有管鱼鱼的回答,拉着鱼鱼,就是离开了座位。
“我……还是我去看看好了……”君妈妈这个时候,也不能装冷淡的恶婆婆了,跟着君之兰和鱼鱼,就是上了去。
留下桌上的三人,各怀心事。
君之兰很快就回来了,但是鱼鱼没有跟着回来。
他直接的走到老爷子面前,看了一眼那端坐的水谦,开口道:“老爷子,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可怜的楠竹终于出来的分界线
花园中。
君妈妈拿了一杯水,递给旁边的鱼鱼。
叹息一声,才是开口对鱼鱼说道:“喝点水吧。”
鱼鱼接过水,乖乖的喝了一口后,才是讪讪的说道:“对……对不起……伯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那么失态,但是只是看到那个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算了,没关系。”君妈妈很大方的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情,我们大人,还真是管不了……”
“谢谢。”这个时候,除了这句话,鱼鱼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君妈妈又是叹息了一声,看了旁边坐着,一脸不知所措和迷茫的女孩,开口道:“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得到幸福,你……你不要伤害他。”
“伯母……”鱼鱼真的有点发愣,不明白君妈妈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其实……”君妈妈看了鱼鱼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也没什么了,只是真的是希望,你不要伤害他,君之兰那孩子,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一旦他认定的人和物,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
甚至,为了这个存在,他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作为母亲,作为亲人,怎么都不想他和自家人冲突。
可是——
君妈妈突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水谦这孩子,这次这么直接的上班来,不就是已经代表了两人注定不能和平了,她又在中间能起什么作用呢?
说道水谦这个孩子,她知道这些年,老爷子对他一直都有若有若无的愧疚,当年如果不是强逼着小姑嫁给那孩子的父亲,也不会弄成后面那个样子。
这么多年,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言行之间,对水谦,已经算是能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