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看着外面一片的白色,搂紧了胳膊。
虽然是穿着保暖,但是外面的寒意,透过窗户,都是传了进来。
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一天,老实说,鱼鱼不喜欢这个地方。
它大,它空,它冰冷,最关键的是,它还像一把钥匙一般,打开她一直装傻,把所有的不安都藏起来的盒子。
比如,燚燚的转变……
还比如……
无情……
虽然不知道具体无情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外面这么多黑衣黑裤冷脸的人穿梭,鱼鱼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人民警察,便衣而来。
还有,最关键的是无情和燚燚的关系,他们,虽然没有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冥冥之中,女人的感觉告诉她,不简单,两人之间肯定不简单。
“砰砰……”正当鱼鱼搂着胳膊,独自寒冷的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与鱼鱼回答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嗨……”见到无情,鱼鱼懒懒的打了个招呼,“好冷。”
因为大门的敞开,无数雪花好像被风雪带过来,一室的寒意。
无情应该是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冰冷,黑色呢子大衣上还隐隐垂落着几朵雪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明明是那么寒冷的天气,由于面前男人的来临,鱼鱼居然是感觉到了意思温馨。
他们这个样子,她在温暖的房子等待着,一个男人推门进来,身后是无数的雪花和寒风,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多电影电视想突出的温馨爱恋主题。
鱼鱼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她闪开了眸子,有些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你……回来了?”
“嗯。”无情淡淡的回答一声,几步走到鱼鱼跟前,似乎是感觉自己的冰冷会融化掉鱼鱼一般,想了想,又是没了动作,只是嘴巴微启,说道:“住的还习惯么?”
鱼鱼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谢谢你,只是……”
抬头,鱼鱼看着无情,轻轻的告诉他,她的决定,“我出来已经这么久了,马上就是新年了,我……我想回家了。”
时间过得真快,回忆过去的几个月,真的像梦境一般。
水谦是梦,君之兰是梦,面前的无情,也只是一个梦。
有噩梦,也有好梦,但是终究是梦。
而,只有家里,在寒冷的冬天永远为你亮着一盏温暖的明灯。
鱼鱼,想家了。
想唠叨的鱼妈妈,还想古板的鱼爸爸。
无情点头,似乎是对鱼鱼的决定一点都不意外,“我去安排下,这几天,就送你回去。”
无情说着,就是要往外走去。
鱼鱼突然不忍,“等等……”
是不是无情只是梦,所以注定需要被遗忘。
两人,所有的风风雨雨都经过了,但是在再次面对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相对无言。
到底是因为什么,鱼鱼不知道,只是这一刻,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消失,她不忍,她想,她得说点什么?
可是,她想说什么呢?
话到喉头,只能化成一句,“谢谢你,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是啊,明明互相有感觉的一对人,最后只能握着对方的手,看着彼此心的距离一步一步的退远。
无情的身子僵了僵,最后,他转身,脸上再笑,声音却带着一丝无奈,“鱼鱼……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感谢。
纵使,今天走到这般地步,都只是我的心甘,我的情愿。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无情退出,掩上门,也掩上了鱼鱼的叹息。
门外,燚燚已经是靠在栏杆上,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无情叹息一声,她笑了笑,才是开口说道:“怎么,要放她离开么,你可要想清楚啊,离开了这间房子,这辈子或许你都无法在拥有她了,哥哥……”
无情凝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燚燚,最后压低了声音,冷冷说道:“你给我过来。”
燚燚耸肩,又是淡淡一笑,但是也听话的跟着无情进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
无情脱掉笨重的大衣,甩在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燚燚,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到底想要搞多久?”
燚燚捧着热咖啡,眨眨水灵灵的大眼,“哥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无情捏紧拳心,一瞬间,无数的暴戾从心头缓缓的升起,面前这个人,这个人,就像毒蛇一般,总是提醒着他的最不堪。
可是——
无情无奈的松了气,也松开拳头,这个人,是她拼死都要保住了,他怎么能动她。
“我不管!”无情摆手,“水谦那边,我们已经瞒不住多久了,现在,我们还没有本事和君之兰抗衡!”
“哟,哥哥……”燚燚又是吹了口咖啡,白雾缭绕中,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怎么了,害怕了?放心啦,有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啦,反正,我的命,从来都不值钱了!”
“嘭——”一声,燚燚抬头,对上无情盛怒的眸子,“没错,你的命是不值钱,可你别忘了,你的这条命是焱焱给的,不是她,你早就死了……”
“是,是我该早死了,是,我的命是焱焱给的,不过——”燚燚眸子一转,居然是生生的笑了出来,“我现在不是给她报仇么?当年水谦是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