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还是天真了么?
这样的水谦,又是在干什么?
说不出的失望顿时席卷了鱼鱼,她睁开的眼睛,又是轻轻闭上,也闭上那因为一句话而变得有些柔软的心。
果然,夜色凄凄,女人的心肠,也是柔软了不少。
可是,回到现实,依然坚硬冰冷如昔。
突然,眼皮上一暖,有手指轻轻的掰开鱼鱼的眼皮。
没办法,鱼鱼只能睁开眼睛,迎上的水谦是无措的一张脸。
“原谅我,我只是很害怕。”
水谦声音低沉,一张脸,更是颓废迷茫,他捧着鱼鱼的脸,轻轻的印上一吻。
几乎是虔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用哪种办法,才能感觉到你。”
“我很嫉妒,还很不安,我很害怕。”
水谦脆弱的样子并不常见,偶尔一次也是因为在梦中,这样直直的把他的不安和害怕表现出来,倒是第一次。
说不上为什么,鱼鱼心中一松,移开了身子,也是移出了那根还在体内肆意的凶器,她半坐起身子,眨眨眼,看了眼水谦,才是说道:“好吧,我们聊聊吧。”
从君之兰那里回来,鱼鱼有种感觉,恐怕,这辈子,她要离开水谦和君之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是——
怎么能如此被动,这么坏的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欺辱她,怎么可能原谅他们,起码,是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们。
鱼鱼想,纵然是命运,最后无法逃离,她也要试着为自己的命运努力一次。
她看了一眼旁边搭着眼睛,一脸无措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要是真心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爱得越深,就越唯一,越极致。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掌控水谦和君之兰最好的弱点就是,让他们通通死心塌地的爱。
从自由,从人生安全,从今后的和平着想,她都要努力的尝试一次。
这样一想,她抱着身子,往车座位上一缩,低头看了一眼,那还依然昂啊扬威武的男人利器,脸儿红了一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拿起车上的抱枕,给水谦腿间挡去。
水谦接过抱枕,也没说话,只是乖乖的靠着鱼鱼坐了下来。
侧面看,额前的发丝长长的垂落,显得那俊逸的五官更加的朦胧,宛如雾中一般。
别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那一刻,鱼鱼想,这真的是水谦最真实的情绪么?
原谅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了水谦无以伦比的伪装术后,她已经不清楚,水谦的那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
但是——
此时,她愿意相信,水谦的所有不安,都是出于真心的。
清了清嗓子,她看了一眼水谦,才是说道:“好吧,我先说。那天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水谦点头,表示明白,鱼鱼说的是达达绑架她的事情。
“好吧……”鱼鱼摊手,“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想的,你害怕发生的,都发生了。”
说完,鱼鱼敏感的感觉旁边的水谦身子一僵,好半晌都没有动作。
就在鱼鱼感叹,是不是自己太直接,或者做了多余的事情后,水谦摸索着从旁边拿来一瓶水,递给鱼鱼,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嗓子有点哑,喝点水吧。”
鱼鱼顿时汗,好像嗓子哑得不像话的人,貌似是他自己好不好。
不过,最后,她还是接过水,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耳边,水谦轻柔的声音响起,“你喜欢上君君了么?”
噗——
果然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吓人啊。
鱼鱼嘴巴里的水尽数的喷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找着纸巾。
旁边水谦又是好男人的递上纸巾,一边还声调沮丧的说道:“是了,君君一直都很好的,长得也好,家境也好,什么都好……”
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他没有的干净。
“……”鱼鱼已经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水谦不安和害怕的地方么,以为自己会喜欢上君之兰那个变态。
shit!
鱼鱼心中小声的骂了一遍,要是喜欢君之兰,还不如喜欢水谦。
起码水谦,相比于君之兰来说,更让她觉得安全点。
鱼鱼没有开口,她没道理要把自己心中的感受尽数的说给面前这个男人听,并且,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做戏,还是在干什么?
最后,鱼鱼抿抿唇,无奈开口:“你想象力,真是丰富。”
“啊——”本来只是轻轻的一句,没想到水谦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倏地转头,一双黯然的眼睛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