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看样子这次是玩出问题了,早知道就该听翎芳的话。辗转反侧中,她开始为自己的贪玩感到后悔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喔!希望不会印证了下一句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上天啊!求求笋,保佑我吧!
☆ ☆ ☆
路的另一端,杜晰宁朝着面前的电脑讪笑,对方是这个星期以来第一个让他感到有趣、好玩的人选,以往上应征一夜情的女人——不是嫌他丑,就是对方别有居心,这些人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深深地叹口气,两眼黑神地凝视着空白的电脑荧幕。
五年了!
五年前,家人会怀疑他的“x倾向”,于是晰宁放弃了在台最高学府的课业和他的心理医师——许医师,一同赴美接受治疗。
那位世界知名的心理医师发现他的同x恋倾向,是因为第一次不愉快的x经验,加上青春期羞涩的心理因素误导,所产生的假想症状,并不是真正的同x恋,经过一年的心理辅导与治疗后,他很快的就痊愈了。
恢复正常的晰宁并没有立刻回国,他接受了许医师的建议继续留在美国求学,毕竟在美国不管是资讯或是师资上都能满足他的需求。
就这样,他在美国一待就是五年,好学不倦的他这五年以三级跳的速度读完大学、攻完硕士,也拿到博士学位了。
谁知才回国投入父亲的公司工作没多久,母亲朱霖萱就急忙帮他物色结婚对象,深恐他又落入gay的行列,于是开始天天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要他赶快结婚生子,不然交交女朋友或是金屋藏娇,养个情妇也可以。
总之就是要他尽快去找个女人,将体内过多的j子发泄在女人身上,而不是男人身上。
殊不知,在美国许医师在他课余之时,不是邀他上pub、逛酒家、欣赏上空女人表演钢管秀,就是玩女人找乐子。
只不过这一切杜家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当初许医师就曾言明,晰宁在美国治疗这段期间,所有行为他们不得过问。
总而言之,在美国的生活他完全不缺乏女人的滋润与调剂,之前会落入gay的行列,那是少年认识不清所造成的。
但是固执的朱霖萱才不管那些,反正一定要看到他结婚了,她才肯放心。
“你会是我命中的凤凰吗?”晰宁对着电脑喃喃自语。
厌倦了母亲三天一相亲、五天一宴会的骚扰,晰宁现在只想赶快找个对象,好让耳g清净。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上。
为了测试对方的心态,他决定做个小试验,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祈祷,她不要被自己的恶作剧吓跑了。
他不慌不忙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造型用的皱纹胶和线笔,开始为今晚的约会做准备。
化完妆后,脸上那道长疤果然不负所望地掩去他原本俊逸的脸蛋,变得更加chu犷刚毅。
这个试炼应该不过分吧?!
接着他打了通电话给公司人事管理课主任陈俊生,要他不管运用任何关系、人脉质源,务必将此次的人选调查清楚,并将资料e-mail给他。
☆ ☆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彩懿看着窗外y灰的天色,忐忑不安的心此刻就像鸣鼓般疯狂大作着。
“完了,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玩笑而断送保有二十年的纯真?彩懿呀!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蠢?”她后悔不已的敲着脑袋瓜,发出第五百六十七声叹息。
在去与不去中她犹豫不决着,或许是为了让平淡无奇的生活加点刺激,只不过这刺激一加是不是会破坏往后的生活,她开始感到怀疑与畏惧。
“罢了!横竖也只不过是少掉一层薄膜!”彩懿决定豁出去了,否则没解开心中的好奇,依她那烂个x铁定会吃不好睡不着,更甭说是好好用功读书了。
下定决心之后,彩懿开始为今晚的奇遇做打扮,她在细致无瑕的脸蛋上大肆涂抹改装,首先她在嘴角边点了一个既丑陋又俗气的大黑痣,随即又将乌黑亮丽的长发绾起来。最后她还不忘将原本小巧诱人的x感樱唇加宽加大,再将复古型的chu边黑眶眼镜戴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着镜子左瞧右看了好一会儿,彩懿对这身打扮实在是满意极了。“啊哈!够三八、够丑陋,我就不相信你看到我这模样时,你还吃的下去。”
她边看边笑着,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她又垮下小脸,因为她突然想到——她现在这等模样,等会儿怎么走出大厦门口,会不会吓坏了在中庭玩耍的小朋友?
唉!希望警卫和邻居们不会被她这千年老妖的模样吓死,或许她得先找来个收惊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脸上涂着十斤重彩妆的彩懿,为了怕吓坏他人,不敢直接穿过大厅走出大门,只得遮遮掩掩的爬楼梯往后门走。
好死不死就在她伸手要打开后门时,竟然遇上对门以长舌著称的朱太太出来倒垃圾,朱太太看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还以为遇上了变态狂,正打算扯开喉咙大声尖叫。
幸好彩懿机警先出声和她打招呼,谎称自己得了水痘羞于见人,只得以丝巾掩面、走后门,否则还不知该如何将她支开。
“王小姐,你这么大了还长水痘啊,真是可怜。”朱太太高分贝的嗓音带着嘲笑的语气安慰着。
“没办法,被同学传染了。”彩懿边打哈哈边想怎么赶快打发她。
“我家小玲上次长水痘,医生开了一罐药水效果很好,回头我拿给你抹抹看。”
朱太太好奇的想伸手扯掉她的丝巾,看看彩懿现在到底有多丑,好成为她下次闲嗑牙的话题,幸好彩懿机警的闪过了。
“不用了,我现在正打算去看医生,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一步。”彩懿立刻夺门而出,深恐再聊下去会被看出端倪,那她明天就真的出不了门、见不了人啰。
☆ ☆ ☆
这天晚上,彩懿驾着她红色的小march来到指定的宾馆面前。
她好奇的左探右望,直到旁边无闲杂人等时才迅速打开车门,以百码速度冲向柜台。
彩懿带着口罩,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来到柜台则,chu哑着声音道:“小姐,我要拿516房的钥匙。”
柜台人员打从她一进门后就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小姐,你放心啦,你来我们这里很安全,不管你是要偷情还是接客,都没有人会注意你的啦。”柜台小姐以台湾国语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彩懿圆滚滚的眼珠子不放心的四处瞄着,越看眼睛是越睁越大。
“咦!那个不是某某艺人吗?”须臾,她惊讶的问。
“嘘。”柜台小姐立刻掩住她的嘴巴,示意要她放低声量。“拜托,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她怎么会来这儿?”彩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正在等电梯的女艺人身上。
“那你又为什么会来这儿?”柜台小姐没好气的反问着。
“这……嗯……”彩懿抓抓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也不会要你回答。”她把钥匙拿给彩懿后,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彩懿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又突然出声喊住她。“小姐,我忘了把这个给你。”她从柜子里拿出两个保险套放在桌上。
“两个够不够用,如果要多拿几个我这里还有。”说着她又拿出三个,一副要多少给多少,很慷慨的模样。
“喔……”彩懿当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赶紧随便抓了一把就往楼梯冲了过去。
“神经!都敢来偷吃了,还装成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柜台小姐轻啐了一声,随手将彩懿剩余没拿走的保险套又收进柜子。
☆ ☆ ☆
一进房间,彩懿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眼前所看到的,g本也不去管此次的男主角是否早她一步先来了。
“这家宾馆和一般的大饭店不一样咧,好大的圆形床喔。”彩懿好奇的蹬坐在床上,在上面兴奋地跳跃着,像小女孩刚得到新玩具一样的开心玩着。
“哇!墙壁全部都是用镜子做的,好新鲜喔。”她对着镜墙摆手弄姿,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张牙咧嘴,玩的好不开心。
一会儿,新鲜感过了,她又开始寻找其他有趣的物品四处翻弄着。
“好多开关。”好奇心特强的她劈里啪啦将那些开关全部打开。
顿时,整个房间宛如一间春g,晕黄的灯光伴随着忽明忽灭的红光闪烁着,音响也播放着女子叫床时的呻吟声,身下的圆床开始有节奏地扭动、旋转,忽上忽下,一会儿向左边倾斜,一会儿又向右边晃动。
“哇!”彩懿吓了一跳,惊慌的从床上挣扎着想爬下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形一个不稳,身体就像狗吃屎似的趴在床沿,在圆床的转动下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似的跟着旋转,而且越转越快。
“救命啊。”此时,彩懿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人能对她伸出援手。
为了避免自己成为色情录影带的男主角,晰宁一进房,就到浴室内检查是否有被偷装了针孔摄影机。所以打从彩懿一进门,他虽然知道她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出声,依旧继续着他检查的工作,直到她高八度的呼救声……
“你在搞什么鬼?”晰宁快步走向前去将开关全部关掉,霎时整个房间立刻恢复通明。
这就是晰宁和彩懿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象,一个既丑陋又三八的女人在快速旋转的圆床上高声呼救,那模样简直是——好玩又可笑。
“哇!”圆床才刚停止转动,彩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跳了下来,不管来者是谁,一脸委屈的抱着他哗啦啦地高声哭泣着。“我只是好奇,哪里知道它那么恐怖。”
她边抽噎边用手臂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泪水将她脸上的彩妆全弄花了,伴随着泪水、鼻涕在她脸上糊成一片,chu边的黑眶眼镜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鼻梁。
此时的彩懿,模样就像舞台剧里的小丑,令人发噱。
幸好晰宁早就见识过母亲朱霖萱敷脸时的七月女鬼样,心脏也被训练的够强壮。他顺手将她那丑陋无比的眼镜抛至一旁,拿出手帕将她脸上和着泪水的彩妆拭去。
须臾,一张细致无瑕的脸蛋立刻呈现出来。
这才是他想见到的,刚刚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母夜叉。
“你等一下。”晰宁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浅笑着,将紧抓着他身体不放的彩懿拉开,迅速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小心翼翼的把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擦拭干净。
“这下总算好看多了,也可以见人了。不过……”他笑着捏捏她的脸蛋端倪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出元凶,“原来是头发出了问题。”他又将她高高绾起的头发放下来,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如瀑布般轻泄而下。
“你看,这才漂亮嘛,干嘛把自己打扮成丑八怪。”晰宁终于满意眼前所见的娇颜。
看着彩懿清秀亮丽的容貌,晰宁封闭已久的心竟开始蠢蠢欲动。
后知后觉的彩懿,g本还不知自己已经将底牌摊在敌人面前了。
“你是谁?我长得这么丑,你还说我漂亮,你有毛病呀!”脑子还没恢复正常运转的彩懿收回游离的思绪,正眼看着面前脸上有一条长疤的chu犷男子。
晰宁摇摇头,指着镜子回道:“你会不知道我是谁?”
“啊!”镜子里映照出一张明眸皓齿,白皙粉嫩的俏脸,天啊!她的j心杰作全没了,彩懿懊恼地垮下了脸。
彩懿的眼眸流转了一圈,不敢相信的指着他,语音微颤:“难道……你……你是……”
“对,我就是。”顺着她的话尾,他点头承认。
彩懿扁扁嘴,心想要她把贞c献给眼前这个人,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要回去了。”
“你怕了?”
“我没有。”彩懿立刻反驳。
“那是嫌我丑?”
彩懿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坦白直言,神情畏缩的摇了一下头。
“那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走,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晰宁有些得意的指着凶手——那张大圆床提醒着。
“谢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谢后,想转身落跑。
晰宁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挪揄地笑着说道:“记得古代女子都是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救命恩人,我想现今应该也还适用这个条例,何况我们先前还约定好的,要一起做那件事,难道你忘了?”
哪有人这样硬拗的啦!以前的女子眼界窄小,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世界,怎能混为一谈。
“我……可是……可是……”彩懿紧张的快昏倒了。
他立刻截断她的话,将计就计拐住她单纯的思绪。“说不出理由拒绝了吧,何况我长得这么帅,不要可是你吃亏喔。”
彩懿抿着嘴,状貌可怜地嘀咕着。“这样子也称之为帅,我看是蟋蟀的蟀吧!”
“你说什么?”晰宁作势要将她往大圆床推去。
彩懿当场吓得花容失色,猛咽了口口水敷衍着:“我是说你很帅。”
明知她是违心之论,晰宁还是受用无穷,他顺手将她搂进怀里,以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啊!开始?”彩懿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问题吗?难道你忘了来此是要做什么的?”看她这副表情,晰宁玩心大起,促狭说道。
“我没忘。”越说,彩懿的脸更黑,神情也更加苦涩,心也更沉了。
天呐!他还真是积极,这哪像是处男?
完了,她铁定被他给拐了。
“你放心,我没唬你,我真的是处男,不过是在台湾是,我可没说在别的地方也是。”晰宁看穿她心里此时的想法,耸耸肩解释着。
“你诓我。”彩懿一脸惨绿的吼着。
心想:完了,她真的被骗了,噢!被骗失身,在报章杂志上多常见的字眼,只不过这次换她当了女主角。
“你当初又没有问清楚,怎能怪我。”他一脸无奈的表示。
彩懿隐藏在长裙下的修长玉腿,忍不住一直颤抖,抖的几乎快卷成麻花了。
晰宁刻意忽略她的紧张,再一次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在这儿?”彩懿惶恐的看了那张状似静兔,可是动起来却像吃人野兽般的大圆床,摇头说道:“我不要。”
“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怕一张电动床,说出去可是会被人家笑的喔。”晰宁故意拐弯抹角说她胆小。“何况,你看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用镜子镶砌而成,不管是在哪个角度、哪个方向,都能将你我交合的姿态呈现出来,这是可以增强x欲的。”
天啊!彩懿听到“增强x欲”四个字,立刻哀声连连。“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不行啦!这地方很贵的咧,不用是很浪费的,我们做人不可以这么奢侈,会遭天谴的。”晰宁仍故意戏弄道。
“对不起,要不然这笔钱我出,可以吗?”彩懿红着眼眶,快要哭出来了。
晰宁就是喜欢看她出糗的模样,j致纤巧的脸蛋被硬挤成一团,说有多俏皮就有多俏皮。“不要,就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嘛!”彩懿索x放声大哭。“人家会怕那张床,人家不要躺在上面,我也不要有那么多镜子照着我,我更不想看到和你做爱时的模样,多恶心。”
她的哭泣声果然发挥了功效,晰宁连忙弃械投降,无奈地叹着气,屈服于她的哭声之下。“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真的?那我们赶快离开。”彩懿马上破涕微笑,也不管刚刚心里才暗暗发誓,宁可死也不肯与他上床的论调,马上拎起背包挽着晰宁的手逃离宾馆。
一脸无奈的晰宁几乎是被架着逃出宾馆。
唉!枉费他刚刚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事前检查,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