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唇齿间挤出去。
萧安宁咬着唇想要避开,可是云殇被激起的怒气已如翻滚的巨浪,强制掌住她的后脑,将她死死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他越吻越激烈,越吻越用力,萧安宁都有些窒息了,紧接着他高大的身体整个都压上来,很快,萧安宁就感觉到有什么僵硬的热度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云殇似乎也瞬间察觉萧安宁的异常,他的唇惩罚性地在萧安宁唇上一咬,随即大掌抬起她的下巴,眸色暗沉一片。
“以后,不要再给我做媒。若想,你自己来做我的新娘。”
他盯着她,嗓音低哑,气息森冷,一双眼眸却是炙热暗沉的不像话。
就算萧安宁经验再少,也看透了此时云殇眼中汹涌的情欲。
“殿主……”萧安宁头的大脑有些缺氧,心情已然复杂混乱的像丛生的野草,令她找不到方向。
“老焰主希望为你留下血脉,夏浅她……很合适。”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安宁感觉心头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那是什么?
她并不知道。
“血脉?”听到这句,云殇黑魆沉暗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部冷硬的线条渐渐松弛下来。
“原来,你顾虑的是我的血脉。很好!”忽然间,毫无预兆的,云殇猛地将萧安宁松开,湿热的唇随即远离。
他退后了一步,只是盯着她,眼眸深处仿佛开始慢慢浮上一层盈盈的笑意,将她所有的剪影都宠溺地包容在里面。
萧安宁安静地回视着他,心,却凌-乱的不成样子。
他残留的吻,带着水光和独有的气息,依稀在她唇角弥漫。
这样的他,棱角分明、俊美无双,却只有半年的时光。
她已经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却比她的……还要短暂!
“我的孩子,只能由你来生!”说完,云殇轻笑一声,蓦地骤然长臂一展,再次将萧安宁圈进自己的怀里。
狠狠的,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你别……”萧安宁却僵硬地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该随着他。
他有内伤,她怎敢用力。
可是,他高大修长的男性躯体如此强势霸道,紧密地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而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几乎能感受到那薄薄的衬衫下,带着温度的紧凑肌理和强势霸道。
这样的暧昧,又怎能消受?
“我没事,不用担心。”云殇似乎猜透她所想,低沉的嗓音安慰起她。
“啊——”下一瞬间,萧安宁发现自己被打横抱起,云殇竟然抱着她往房间中央那偌大的床走去。
“不是担心我的血脉吗?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低沉的嗓音,如魔魅在房间里回荡。
似乎,昭示着一个暧昧的开始即将进行。
萧安宁浑身血液倏然变的又滚又烫,脸颊骤然涌上一层热浪,头皮都仿佛要麻了!
这是什么事情?
这并非她要来的本意啊!
“殿主——”萧安宁被云殇横抱着,不敢用力挣扎,脸上如滴血般发起红来,就连双手都几乎不知该往哪里放。
心里想,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分明可以摆脱他的禁锢,可却偏偏只能如束手的羔羊,任他宰割。
“乖……,我不会现在要了你。呵呵……”云殇轻声笑了起来。
大约是弄明白了萧安宁向夏浅推销自己的真实目的,此时心情愉悦了不少。
他明白,一定是夏浅将自己身负内伤的事情告诉了萧安宁,所以,怀中的这个小女人顾虑自己,怕触痛了伤处,才会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脸色分明如熟透的虾子,身体却紧绷的不敢动弹分毫吧。
从未见过清冷的萧安宁如此模样,纠结、犹豫、不忍、腹闷,所有情绪仿佛都在她的水眸中流淌一遍,云殇薄薄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偌大的大床重重一陷,云殇轻而易举就将清瘦的萧安宁抱到了上面——
萧安宁刚要挣扎着起身,云殇突然闷哼一声,重重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碰着伤处了?”萧安宁心里一紧,倏地转了头去看云殇。
云殇蹙着眉,轻轻阖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俊美如浮雕的线条,从侧面看来,仿佛带了些突如其来的疲惫。
终于坚持不住了,对吗?
听着他微微有些紊乱的气息,萧安宁心情沉了沉。
这样看来,云殇的内伤,其实很重。
可这几天,他却始终强自抑制着,说是她太累了,让她休假,那么,他呢?
甚至上午,还带她跳了伞。
万尺高空,骤降的速度,对内伤严重的腹腔,那会是怎样的冲击和伤害!
而她,竟然……选择了漠视和遗忘!
若不是夏浅哀哀的乞求,她会一直这么漠视和遗忘下去吧。
“有消炎药吗?”萧安宁轻轻避开了他的身体,跳下床,忽然肚子那里一阵抽痛。
应该是吹海风受凉,经期腹痛加重了。
她叹了口气,一双水眸复杂望着那紧阖双目的俊容。
“没事。”云殇闭着眼,只是哼了声。
“我还是……让夏浅来服侍你吧。”
“你敢!”云殇陡然睁开了眸子,一双黑魆的瞳仁盯紧了萧安宁。
萧安宁一滞,“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回象府。这里距离象府更近,象府有上好的医治内伤的新药。”
云殇轻嗤了声,仿佛带着些讥诮:“象府医治内伤的新药?萧安宁,你真的想我尽快好起来?”
萧安宁微怔了下,还是淡淡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让我抱着你。只这一晚,我不会碰你,只是抱着你……”某人黑魆的眼神突然有了慵懒的意味。
“……”萧安宁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