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就有种贵气压顶的气势。
千谷生靠了一声,说,“它妈的,这架势比我们首长出巡的范儿差不了多少!唉,我说载龙啊,人就得有钱啊,象咱们这种穷乡僻攘长出来的孩子,到了外面,背后没钱撑着,为人处事的底气也不足啊,所以,以后,咱必须得有钱!有钱!不能象我哥那样在城市里给人当烂泥巴踩来踩去!”
正说着,却突然听到哞哞一串牛叫声,打从旁边的荒地里就喧腾了过来。
两人忙扭头一看,额滴那个乖乖来!
眼瞅着两头大黄牛各自身上套拉着一具两米长一米宽的铁耙子,冲着这边公路就疯犇了过来!
豪华的车队在急驰,疯狂的奔牛在狂飚,一场血案眼瞅着就要在他们渺小的摩托车身边上演,驾车的千谷生绝望地惊叫起来。
如果两头暴牛毫无畏惧地撞上车队,那肯定就是牛伤车翻顺便捎带着他俩给陪葬了!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牛傻人呆之际,一个人影倏地从千谷生的破野狼摩托车上窜了出去,随着一声能震破人耳膜的呼哨声响过,万载龙以鹞子翻身的姿势,飞跨到了惊牛的背上,两手死命地攥住了套在牛头上的缰绳,硬生生将牛身冲向车队的方向摆偏了三十度!
随着他独特的呼哨声响过,那两头乱奔的牛一瞬间象被施了魔法,呆立数秒钟的同时,牛身朝着偏离车队的方向窜出了十米远,这才安静地停了下来。
随着两头牛疯跑过来的一个老汉一看牛被制住了、并没有跟汽车惨撞到一起,当场就腿一软,坐在地上喜极而泣地号哭起来。
而那一溜五辆小车,也在乱了队形差点自我相撞的情况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千谷生感觉一股尿意强烈地袭击了他的膀胱。
他从破野狼上下来,颤着嗓音儿说,“娘来,兄弟啊,没想到你一吼伏牛的本事,还在啊?”
说着,他就站到路边,先掏出家伙来痛快地放起了水。
车上同时下来了一群人,全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光鲜族,大家七嘴八舌围拢在其中一辆豪华车边,点头哈腰地询问着车内的人有没有伤到。
瞬间制伏住惊牛的万载龙已经从牛身上跳下来,走去跌坐在地上的老汉身边,说,“大爷,别哭了,牛没事了,快赶回去干活去吧,别堵了交通。”
老汉从地上爬起来,握着他的手,涕泪横流地说,“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了,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这俩牛可就毁了呀,唉,这俩畜生,跟着我好几年了,今天这样突然犯倔的情况,这还是头一遭。”
万载龙还要说什么,那辆车上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也从车上下来了,径直走到他跟前,用一口港味儿十足的普通话对他表示了谢意,乌拉乌拉说了几句后,身边就有随从取了讲究的名片出来,递给万载龙。
万载龙大咧咧地一挥手,说,“举手之劳,没啥,走着了。”
说着,将那人递过来的名片一挡,没兴趣接,转身对一旁撒完尿的谷生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谷生用刚摸完家伙的手冲那群人也是潇洒一挥说,“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兄弟万载龙,后会有期,嘿嘿。”
说完,两人返身骑上破野狼,突突突突发动,扬长而去。
路上,谷生问他为什么不跟那帮有钱人结识一下?
载龙说,“人家走人家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路上偶遇的事,彼此都是过客,认识了又能怎样?咱这小山沟旮旯里的狗娃子,还会再跟人家香港来的大佬有啥交集不成?”
谷生嘿嘿一乐,说,“载龙啊,你说你爷爷他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而你,又是什么爹娘撒下来的野种呢?偏生就被他老人家拣了回来养活着了?你们爷孙俩儿,绝对不是狗娃子种,气度,胸襟,想法,就跟咱山沟旮旯里出来草种子的境界不一样。”
第5章 吃了狼鞭
发小一起合尿泥玩着长大的一对好伙伴,说笑着继续往铄阳城里杀奔而去。
摩托车终于在傍晚跑到了铄阳城北边的屏障,锦阳山。
一条公路劈开锦阳山,从山脉中蜿蜒而过,城市中的高楼远远在望。
夕阳的余辉将连绵的青山和远处的城市笼罩在一片雾气蒙蒙的岚蔼中。
千谷生将车拐进山中一条荒僻的小路上,径直开到一座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小院里没人,院门没关,他把车推进去,喊了一声,“奎叔?奎叔?”
院子里没人应答,推开屋门,一看,家里也没人。
他回头冲载龙嘿嘿一乐,说,“奎叔不在,咱们先自己歇歇吧。”
说着,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进了屋门东张西望,纳闷地说:“家里怎么空荡荡的?怎么回事啊?奎叔出去怎么也不锁门?”
载龙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东张西望,问:“你小子,怎么在这边还有认识的人?这儿住着谁啊?你怎么认识的?”
正说着,院子的门呼啦,被人推开了,一个身影匆匆跑了进来。
千谷生一看,就喊了一声,“是樱姐姐吧?奎叔呢?”
那个被叫做樱姐姐的女孩子约莫二十来岁,正哭着跑进来,抬头一看俩大男人站在她家屋里,吓了一跳,一看是千谷生,就哭着说,“谷生呀?你怎么来了?你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吧,我和我爸刚从海南回来,一进院子,他就犯病昏倒了,刚才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了,医生让我回来拿钱交押金,呜呜呜呜,我得赶紧回去。”
说着,就把屋子里两个旅行包打开,翻找着钱夹。
谷生一听,回头冲万载龙说:“我得跟樱姐去趟医院,你留在这儿看门。”
说完,就跟着慌张的樱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