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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再怎么说你也是阡儿生的,我对你没有恶意。”
“可我爸爸却是苏建国,我可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那叫什么?恨屋及乌?”
“我只有夜景澜这么一个儿子,我希望,你能够替你妈妈履行当年夜家和凌家的婚约。”
要说他对夜景澜这个儿子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当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儿小愧疚,毕竟自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帮他一把,不想他和自己当年一样难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这叫做什么呢?
人通常都有一种心理,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希望自己的下一代继续完成。就像夜风流现在的心思,他和凌阡陌当年成为了遗憾,他希望他的儿子娶她的女儿,从而弥补这一份心底的遗憾。这么做,也顺带算是他补偿了儿子。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只是夜风流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苏浅又不是疯子,为什么要同意夜风流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她甚至怀疑夜风流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明知道,她都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还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难道他是因为气不过当年凌阡陌悔婚,所以想要用她的幸福来做报复?
“你以为,我会同意你的提议?”
“为什么不呢?难道我儿子配不上你?”据他所知,儿子现在可是夜家的少主,将来的夜家主人。这个身份,怎么看,怎么和苏浅是绝配。(咳咳,您老从哪里看出来的?)
“景澜很好,可我已经有男人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她发现,夜风流对于某些东西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理念。
“没关系,只要没结婚就好。我们夜家,养两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拒绝!”听夜风流那轻松的语气,苏浅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你以为,这件事我是在和你商量吗?恐怕,已经由不得你!”夜风流冷冷地笑,转身看向门口。
恰到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保罗首先推门而入,然后两个身材高大的黑人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夜主,少主带到。”保罗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靠坐在床上的苏浅,然后向夜风流报告道。
“嗯。”夜风流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看向耷拉着脑袋的人儿。
这就是他的儿子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小姐姐?”夜景澜好像是才刚刚醒过来一般,抬起头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床上的苏浅。
一见到苏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挟制住了。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夜景澜挣了挣手臂,却发现自己好像没多大力气,根本挣不开两个黑人。
“少主,这位是您的父亲,夜主。”保罗示意两人放开了夜景澜。
少主?
夜景澜没有第一时间搭理夜风流,反而看向了刚才和他说话的保罗。他记得,在他被电击昏迷之前,也听到有个声音叫了自己一声“少主”,难不成,刚才他就是被这个男人击昏的?
说起刚才,夜景澜不由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比他还倒霉的人了。
他选择从东面的树林进入古堡,却不料,树林那边儿设置了陷阱。他纵身从树上跳下去,进入古堡,等待他的就是一大张电网。他恰好跳进电网里面,被电果断地击昏了。真他妈出师未捷身先死有木有?
不过,现在反应过来,夜景澜也明白自己中招了。而且,还是中了敌人埋伏的陷阱,在看到苏浅的一瞬间,他也心里有数了。
这分明是人家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他们来送死呢。
想明白了,夜景澜狠狠地瞪了保罗一眼。他记住了,这个男人竟然用电网来对付自己,总有一天,他是要把这笔账给讨回来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老子等着!
于是,保罗惊悚了。少主此时看他的眼神好可怕,感觉比夜主还要阴险,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他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被某条毒蛇折腾得哭爹喊娘。
看完了保罗,夜景澜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夜风流身上。
这个老男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呢!夜景澜一边打量着夜风流,一边感叹。不过,还是没有他帅!
“你是我的父亲,夜风流?”话问出口,却是一时之间百味陈杂。
“不错。”眼下看到一个自己年轻时的翻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夜风流还是觉得有些无措。
他的一生,最爱的人就是凌阡陌,除了她,几乎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对于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决定了的计划。
“我母亲是谁?”夜景澜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浅能够想到的事情,他怎么想不到?
只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那样狗血的剧情,他却不希望发生在他和小姐姐身上。他喜欢她,即便是她以后会成为许愿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妻子,他照样喜欢。可却不想他们之间会有除了喜欢之外的牵绊,比如说血缘。
“哈哈…你竟然和丫头问了同一个问题。看来,还真是有默契啊。”夜风流很高兴,也非常满意,“你的母亲不是阡儿。”
至于是谁,他也不知道。确切的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记得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铭记?
他倒是宁愿夜景澜是他和阡儿的儿子呢,可惜终究是他奢望了。
“真的?”深深地松了口气,只要小姐姐不是他的亲姐姐就好。
不过,就算是亲姐姐又如何?他会介意吗?
“千真万确!所以,你可以娶丫头做你的妻子。”夜风流指了指苏浅,“现在留时间给你们独处,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也不敢保证,另外进入古堡的两个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意思?”他怎么感觉,他这位父亲的话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