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想法。回了国,收到哥哥们送的礼物——浅庄。她就乐了,就想着,带着诺诺,一天坐在浅庄里只管坐等财源滚滚来。然后,又想起了自个儿从小培养的喜好:涮铜火锅,打玛瑙麻将,听蛐蛐儿唱歌,没事儿有人陪着唱小段昆曲儿。就那样,得过且过呗。
可自从被许愿这个男人缠上之后,她还真没了想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所以,苏浅根本就不可能如妖蓝所说,涉足黑道。即便她有脑子,也不想思考。
“我可没有让你小瞧女人,只不过,你难道忘了,瓦伦汀娜除了是个女人之外还是一个觊觎你的女人?”干脆的,苏浅直接挑明了症结所在。
没错,瓦伦汀娜是个女人,是一个对妖蓝怀有旖旎心思的女人。她绝对舍不得就这样买凶杀人。
“觊觎我的女人?”妖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那个恶毒的女人会因为喜欢我而对我手下留情或者心软下不了手吧?”
要知道,有句话叫做:最毒不过妇人心。
“呵,我当然不会以为她因为喜欢你就对你心软。像她那样的女人,我有理由相信,她对你求而不得之后更加希望能够得到你。然后,关起门来,慢慢儿折磨。”说着,苏浅勾起了唇角,那笑,让人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019夜家
关起门来,慢慢儿折磨?
妖蓝的脑海里自动地浮现了这样一幕:杰诺维斯家族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烛光下,瓦伦汀娜穿着一身暴露的豹纹比基尼阴测测地笑着,她手上拿着皮鞭,原木桌上还摆着铁手铐和红蜡烛。红色妖艳的烛泪顺着杯口大的烛身往下流淌…而他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捆在偌大的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甩了甩头,只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没天理了。分明就是s的重口味儿场景,被苏浅这么一提醒,他还真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儿。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对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吧?那他绝对会赏她十个男人,然后轮了她!
苏浅看妖蓝的脸色陡然变换,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顿时满意了。
这不,还不用她说,他就自动脑补了后面省去的内容。
“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会那么做?”妖蓝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一想到那个女人对自己抱有某种幻想,他就觉得像活生生地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所以说,你们不懂女人。”苏浅笑道,“女人通常都是善变的,从外表装扮,到内里性格,都显得反复无常。这些反复,有生理上的原因,也就是自身的因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外部因素。有没有听过一句胡?”
抬眸看着三人,苏浅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还蛮像那站在讲台上的专家。
“什么话?”许小爷当然要捧自家媳妇儿的场,媳妇儿想要表达什么,他就顺着她说。
当然,也不乏他有好奇之心。女人的善变,这恐怕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的苦恼。他现在多听一点儿,以后尽量不要触犯了自家宝贝媳妇儿的禁忌。
“女人的善变是因为男人的犯贱。”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果然,看到了许愿那战战兢兢的表情。
“这是什么话,女人的善变和男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说瓦伦汀娜这个变态的女人还是因为我才这么表态的?那我犯什么贱了?”妖蓝对苏浅的话不敢苟同,他根本不认为是自己去招惹了瓦伦汀娜。
在他看来,瓦伦汀娜就和那些庸俗的花痴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或许,也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她更恶心。
“稍安勿躁,我也没说是你犯贱了,你急什么?我的意思,你是她的症结所在。你看,她那晚上跑都你房间里面来抓人的态度,那分明就是对你有别样的心思,目的不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哦,不,也有可能是出于她独特的占有思想。通常可以表现为物极必反。她对你,和那什么狗血的因爱生恨的故事情节很像。所以,据我推测,她绝对不可能派杀手来杀你。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类通常的想法就是越想得到,从而变得行为偏执,心里扭曲。”
“所以?你的意思,她不会轻易放过我,反而会在得到了杰诺维斯家族的权利之后再来好好折磨我,一消心头之恨?”
“很有可能。”
“真他妈的晦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比起杀你来说,她更希望你活着落在她手里,然后任由她予取予求。节哀顺变吧,您哪。”苏浅的话带着些恶趣味的幸灾乐祸。
许小爷基本和自己媳妇儿保持一致的意见,那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已经很好的出卖了他。
没错,他也着实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更何况,他还不满意妖蓝那一张比自己还要妖孽的脸咧!
凌以寒算是最有素质的了,因为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妖蓝的幸灾乐祸。
不过,请你仔细看他的眼睛,其实是带了一抹笑。那种轻轻浅浅的笑意,我们姑且称之为沉静。
自然,他不是笑的妖蓝,而是赞赏自家表妹。分析得很透彻呢,作为一个女人,她完全站在了与性别无关的角度去剖析另一个女人。
如果说五年前十八岁的苏浅还不够成熟,那么现在的苏浅,完全是能够让他这个做表哥的都感到惊艳。要知道,在这五年期间,他也教会了她不少东西。她现在的样子,多少他都有点与有荣焉。
至于心里到底有些什么想法,他也不去深究了,只要自己在乎的人过得好就好。苏浅一旦回国,就算是那些和凌帮有仇的人也不敢公然找上门去。毕竟,惹到苏家,出动国家jūn_du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一瞬间,凌以寒的心思千回百转,最终归于一抹沉浸的笑。虽然,这笑得根本不明显。
“小苏苏,照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危险了。要不要直接在回杰诺维斯家族之前干掉这个女人呢?”妖蓝做出一脸“好怕怕”的表情。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