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对唐少谦虽然不甚了解,可苏浅了解啊。
那时候他们还在读书,眼看着几个哥哥在学校里被那些花痴女生当王子一样追捧。可每每在说到唐少谦的外号是温柔王子时,浅浅都会嗤之以鼻。然后拉着叶桑的手说:“桑桑姐,你信不信,其实六哥最坏了。他那副温柔的样子就是女生最致命的毒药,其实你看他笑得假,眼睛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浅浅从小就聪明,她说的话,叶桑当然相信。当然,后来在一些事上面也证实了她的看法,这还让叶桑佩服了很久咧。
“没想到,桑桑除了对三哥上心之外,竟然还能关注其他人。不过,现在我就叫人过来将你转移到浅浅隔壁病房去,你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不用住在急救室了。”
“好。”在听唐六提到她对秦湛上心的时候,叶桑面色变了变,又马上恢复如常。
等叶桑搬到苏浅他们隔壁病房之后,苏浅就从病床上爬起来,直接跑到叶桑的病房里去了,也不管身后许小爷那幽怨得如同小媳妇儿一般的眼神。
下午的时候,苏浅还专门让家里警卫员送来了她的衣服,她可没忘记今晚与阮钰说好了要在左岸咖啡厅见面。
“媳妇儿,小爷要一起去!”在看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苏浅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的许小爷终于忍不住了。
不行,他媳妇儿这么漂亮,一定不能让别的男人占了便宜!为了避免媳妇儿吃亏,他当然要跟着去做护花使者。
“你去做什么?”苏浅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墨发,一边疑惑地问道。
最主要的是,现在许愿连吃饭都要自己喂,哪里能出院?
“媳妇儿去哪,我就去哪!”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去是为了防止某些色狼宵想他家媳妇儿。
“许愿,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原来你本姓牛呢?”仔细一想,苏浅也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瞧他那落在自己身上的霸道眼神。分明就是不想自己和阮钰单独见面,欸,小气难缠的男人呀。
“啊?”
“牛皮糖呗,你这么黏着我,难道是怕我跟别的男人跑了?”想到今晚有可能就要揭晓那个答案了,苏浅心情复杂,不由得和许愿开起玩笑来。
“当然,小爷的媳妇儿要是被被人拐走了,那小爷找谁哭去?”
好吧,许小爷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了。他就是没有安全感,谁叫自家宝贝媳妇儿长得这么漂亮咧?
“许愿,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倾身对上许小爷的眼睛,眸色微沉。
既然她已经接受了他,又怎么可能再有别的男人?虽然…咳,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美人,可并不代表她会对一段感情三心二意。他的担心么?完全是多余的!
“嗯?”
接收到苏浅认真的眼神,许愿一愣。对啊,他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他还怕什么?
靠!谁能从小爷手上把媳妇儿抢走?就算抢走了小爷也绝对有本事抢回来!这么一想,许愿也不多说了。他还得好好养伤,然后帮媳妇儿去挖丈母娘的坟呢!
“好吧,小爷相信你,也相信自己。不过,一定要早点回来。”即便是相信,许小爷的语气还是酸酸的,吃醋有木有?
“嗯,拜拜。”苏浅勾起了唇角,毫不吝啬地给了许愿一个魅惑众生的微笑。
看得许小爷直吞口水,不行,他有点儿后悔了呢。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出去也不知道要勾了多少男人的魂儿。
“等等…”苏浅刚直起身子要转身走人,却被许愿拉住。
“还要干嘛?”无奈地回头,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越来越啰嗦了呢?
“亲一个。”指了指自己唇,许小爷一脸痞子样。
“吧唧。”看了许愿一眼,苏浅颇为爽快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许小爷一个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媳妇儿踩着高跟鞋离开病房,然后再手覆在唇上一脸傻笑。
他家宝贝媳妇儿,越来越可爱了呢。
苏浅直接从军总出来打了计程车过去,不过因为堵车到左岸的时候还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夜晚的左岸,宁静中带着一丝温暖,舒缓的钢琴曲在整个咖啡厅里微微荡漾,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雅致。
靠着窗边的位置,阮钰一边看着手上的金表,一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不耐,看起来脾气极好。正是他这样儿温和的神情,帅气的脸庞,成为了咖啡厅里一些女性生物偷看的对象。
不过,阮钰作为阮家的三少爷,自小便习惯了万众瞩目的生活,倒是没有丝毫的不适。不,换句话说,是他根本没把别人的窥视放在心里,因为他正在等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来赴约。即便那个女人不属于自己,可阮钰依然没有放下心底的那份儿悸动。
直到门口的一抹倩影走进他的视线,阮钰脸上的神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那是——欣喜。
没错,就是欣喜。已经等了半个小时,阮钰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间,可担心的就是那个女人她失约。
还好,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当然,苏浅怎么可能失约呢,这毕竟事关她妈妈究竟是死是活,她哪里敢有半点大意?
“苏苏,这里。”苏浅刚刚一进门,阮钰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嗨。”看到阮钰招手,苏浅才踩着高跟鞋走向他所在的位置。
阮钰为她拉开了椅子,她也毫不客气地坐下。
“要喝点儿什么?”
“一杯摩卡就好。”苏浅不爱咖啡,偏爱茶,可惜在咖啡厅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了。
“waiter,一杯摩卡。”向服务员打了个手势,阮钰好像异常熟练。
“谢谢。”咖啡端上来,浓香的味道一下子侵袭了苏浅的感官。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可能不来,那个血玉手镯的事情我必须弄清楚来龙去脉。”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和阮钰搭话。
“那个血玉手镯对你很重要?”虽然他也觉得那个血玉手镯很漂亮,还给人一种古典的韵味儿,可也没有太过关注。若不是苏浅对那东西感兴趣,他可能还真就当还了朋友一个人情。
本来嘛,要用一只血玉手镯在慈善拍卖会上寻人,也只有那个古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