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小就有她护着,哪里吃过这么多哭,受过这样的罪?
“好了,小柔乖,我们先叫医生来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不,我不要!”突然推开张玉婷,罗婉柔盖上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样不堪的身子,她不要任何人看到,她不要让人看到她的狼狈,不要承受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无尽的嘲笑。
“你这孩子,你的身体需要再检查,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罗婉柔从被子里露出脸,紧张地看着张玉婷。
医生说小柔下体受伤严重,有可能导致终生不孕。看女儿这个样子,她还怎么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医生说你的身子弱,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不,我不相信,我一直身体都很好。”
看到张玉婷闪烁其词,罗婉柔觉得事情绝对没有她妈妈说的这么简单。
“对了,小柔,你说苏浅对你下了药。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任何你被下了药的迹象?”为了转移话题,张玉婷提起了让她疑惑不已的事。正因为拿不出证据,那些媒体才紧咬着不放,甚至说被下药只是罗氏为了挽回颜面的托词。
“我不知道,苏浅给我喝了一瓶药水,然后我就逐渐失去了意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药。只记得那药是一个叫什么‘欧阳’的人研制的。”似乎是不愿意回忆起被下药的事,罗婉柔的脸色灰白。
“欧阳?好,妈妈会让人去查的。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真的不需要医生来检查身体吗?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身子要紧。”
暗暗记下欧阳这个名字,张玉婷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如果不是他的药,她的女儿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要…我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再说,妈妈,难道你愿意别人看到你的女儿这样吗?”罗婉柔的心高气傲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无法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好好好,不检查就不检查。那你好好休息,妈妈去许家一趟。”
似乎也知道女儿不愿意面对医生,所以张玉婷也并不勉强。
再说,她也觉得女儿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丢人。
“嗯。”
张玉婷为罗婉柔揶了揶被角,正准备起身出去,却听见有人在敲病房的门。
“张妈,有什么事?”张玉婷开门,不悦地看着敲门的人。这是罗家的下人,她带过来让她照顾罗婉柔在医院的起居的。
“夫人,这是法院的传票…”她的声音不大,却被围在病房外的有心人士听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怎么会有法院的传票?”
张玉婷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声音自然也提高了不少。
这一次,就连刚才原本没有听到的人也全部都听清楚了。
法院传票,难道是罗氏集团出事了?有隐藏在医院的记者,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张玉婷手上的传票,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与什么有关。
“这传票是…是给小姐的。”在张玉婷的威慑下,张妈有些怯怯地说。夫人向来阴晴不定,现在更是…希望她不要拿自己出气得好。
“什么,竟然是给小柔的?”
张玉婷吃了一惊,惊叫出声之后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过于大声,心情更是不好。
看了看门口的保镖,示意他们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赶走,自己却是忍不住把传票打开来看。
“撕拉…”快速扫完传票上的内容,张玉婷气得胸部起伏不停。
该死,太过分了!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昨晚才发生的事,今天下午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这代表了什么?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一切,不做多想,这个人一定是凌阡陌的女儿。
还有,这告的是什么东西!那些昨晚欺负了她女儿的臭男人竟然联合上诉,说她女儿对他们进行性骚扰甚至弓虽女干!
这些混蛋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还没有找那些男人的麻烦,他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她倒要看看,在法庭上他们要怎么告!
此时的张玉婷已经被气糊涂了,也没考虑一下如果上法庭,对罗婉柔的名声会有什么影响。
当然,罗婉柔本来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夫人…”张妈见张玉婷表情狰狞,呐呐地开口喊了一声。
“你在这里守着小姐,我要出去一会儿。”
对张妈叮嘱了一番,张玉婷才拨开围观的人走了出去。
当然,张玉婷走后,那法院的传票又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暗自猜测,罗婉柔到底被谁告上了法庭。
当然,这些事,张玉婷还不知道,同样不知的还有在病房内逃避一切的罗婉柔。
许家
“许愿,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拿着对罗婉柔昨晚在三里屯所做之事大肆报道的报纸,欧阳静眉头紧皱。
“不就是报纸上写的这么回事呗。”
许愿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瞥了一眼报纸,不甚在意。
昨晚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若不是老妈叫他起床,他现在都还在床上补眠咧。
“你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你可是今儿个差不多天亮了才回来。老娘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哼,你那点儿道行,怎么逃得过老娘的法眼?”
欧阳静扔下报纸,一副坦白从宽的姿态看着许愿。
“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罗婉柔跟我又没关系,她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儿?难不成,还是我让她到大街上去勾引男人的?”
想起他家浅浅小妞的计策,唔,真是高明呢。舆论的压力是巨大的,罗婉柔那女人算是完了。